你這丫的,怎麼這麼睡得著啊,都睡了二天二夜了,你的假日過了,要是不是老孃今天早上來借你的指甲油,還以為你死了呢?”

血紅口子說話,一動一動的。

她站起身來,去拉開窗簾,再開窗,強烈的太陽光刺了進來。

我不適應地眯起眼,耳邊卻更清楚地聽到那汽車嘈雜的聲音,所有的一切,都是回到了現代。

難道我喝了藥,就這樣回來了?她又傾近:“你不會是中邪了吧,還不起來,少裝了,快點去上班。”我坐起身,揉著眉頭,看著窗外的陽光。

是不是,真的是夢一場,醒來之後,什麼也沒有了。

這二天,是一直在做那個夢嗎?但是,好真實啊。

看看鏡子,不是那美人兒的樣子,可是眉目中,竟有三分相像。

是夢,我想,一定是夢。

梁天野,恩恩,都是我虛構出來的夢。

因為我太孤單了,總是一個人,所以,想有個人來愛我,想要有個心愛的女兒。朋友也時不時地來打搔我一下,讓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的。

一雙玉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她笑著說:“回神了,我親愛的羅羅,快點去上班吧,總是發呆,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公司到現在,還沒有炒你,我懷疑你老總別有私心。”

我淺淺一笑,搖搖頭,將眉間的困憂和沉重給搖散了開來。

“老總。”現代的詞啊,夢怎麼還記得那麼清楚呢?

她俏眉一瞧我:“喂,上長不是聽你說,要換新的老總了嗎?今天你這丫頭,可要給我好好地打扮一翻。”我笑:“沒這個心情。”“喲喲喲,怎麼了,我的小羅羅。”她蹲下頭來,認真地打量著我的神色:“你不是想早點嫁出去,有個丈夫,有個家,有個女兒嗎?”

“呵呵,做做夢吧。”我坐起來。

然後穿鞋,更衣,梳妝。

短短的發,貼在耳邊,用水拍拍,整個人清醒多了。

提著我的包包,也不用怎麼去記,要怎麼走路,只是很隨性地,我就知道要怎麼走了。

轉過彎彎,看著車水馬龍,忽然覺得,我離這個城市,很遙遠一樣。

深嘆一口氣,喝一杯濃濃的熱奶茶,把所有的神思拉回來。

我不記得,是夢是真是假。

人總是在這麼一種真真假假中走過來的,因為現實太空虛,所以,總是做著不切實際的夢。或者,我是真的不敢去觸控,那種痛到骨子裡的痛,所以,當成了夢一場。

最後一班電梯了,可是還是很多人,算了,還是走樓梯吧,雖然是在十五樓,可是我打算讓自已很累很累,打算讓自已今天遲到。

我總是乖寶寶,小時候乖,長大後也乖,其實性子,都變得有些迷糊了。

有人說生活是巨大的石頭,能把人的每一個稜角都磨得光光滑滑的,然後,所有的人,幾乎都是一樣的,披著虛偽的光滑外表,看不清楚自已的潛質了。

一邊往上走,一邊喝奶茶,也沒有抬頭看,在轉角處往樓角邊的垃圾桶裡一扔,往日的神準,今天卻失靈。

奶茶盒子掉在地上,剩餘的奶茶濺了出來。

也就是那麼不巧了,一個穿著修頭衣服,戴著墨鏡的男人上來,那奶茶,正好濺在他黑色的修閒褲上。

二人都靜靜地看著,奶茶慢慢地滑了下來,然後,他臉抽搐了下。

我臉轉身一邊,平靜地,往上面再走。

下面傳來了冷然的聲音:“這位小姐,你不道歉,也不撿起來的嗎?”

不是這些,而是我今天的心情很恍惚,我什麼都想挑戰下。

我無辜地回頭,眼焦不對著他,而是看著下面說:“你好,你是在叫我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