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昭姐兒昏迷了大半月,只怕是醒不過來了,許家為了給這個丫頭看病掏空了積蓄。

周員外找她說這件事,她滿口應下來了。

兩個孩子年紀相仿,又都沒說親,配成一對不正正好,在陰間好做個伴兒。

“孫媒婆,你敢咒我家昭姐兒,我家廟小,容不下你,給我滾出去。”趙秀娥氣急。

孫媒婆覺得她一番好意被辜負了,道:“周員外可是出了五十兩銀子聘金,你想想,這十里八鄉哪有這麼豐厚的聘禮?五十兩啊,夠你們一家兩三年的花銷。”

農家聘禮不高,三兩到五兩是最常見的,她說過的親裡面,最高也只有二十兩。

孫媒婆想到周員外承諾的二十兩謝媒錢,她說一年的媒,也賺不來二十兩。

這一樁媒她一定要說下來。

“你家許先生在嗎?”

“我家我做主,你不必浪費口舌,快走吧。”

“我去看看你家昭姐兒。”

孫媒婆仍不死心,以為是板上釘釘的事,哪知碰一鼻子的灰。

“不準帶走我姐姐!”許暉抄著掃把往孫媒婆身上打去。

許暉從外面回來時,看他娘和孫媒婆正坐著說話,沒出聲,悄悄站在許曼身邊。

他聽不懂孫媒婆說什麼,他只知道孫媒婆要咒死他大姐,想帶走他大姐。

孫媒婆趕忙避開,“你們一家真是榆木疙瘩,送上門的富貴不要,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

趙秀娥見孫媒婆越說越來勁兒,奪過許暉手裡的掃把往孫媒婆身上揮過去,“好你個孫媒婆,紅口白牙咒我家昭姐兒,你再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孫媒婆躲閃不及,捱了幾下打,倉皇往院子裡逃竄。

許曼趁亂伸出腳絆了孫媒婆,孫媒婆平地摔了個跟頭,嘴上罵罵咧咧,說得更難聽。

混亂之際,院門被開啟了。

許仲遠和青雲觀的兩位道長,瞧著院內一片混亂,滿臉詫異。

許仲遠尷尬地對兩位道長笑了笑。

許暉衝上去抱住許伯遠的腿,指著孫媒婆:“爹,這個壞婆子,她想帶走大姐。”

趙秀娥停下手裡的動作,“這老虔婆,想讓給我家昭姐兒給周員外家的大兒子配陰婚,話裡話外咒我家昭姐兒醒不過來。”

許仲遠面露不喜,“孫媒婆,好走不送。”

孫媒婆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許仲遠的臉色,也知道說不成這媒,是她不對,被二十兩銀子迷了心竅。

“爹,娘,曼曼,小暉……”

許昭從屋內走出來,看見這記憶中的熟悉面龐,忍不住喊了出聲。

他們都活著,真好!

前世許仲遠、趙秀娥懷疑許昭被野鬼霸佔了身體,悄悄打聽厲害的道士和神婆驅鬼,卻逢威遠侯來尋女兒。

他們沒有證據,不敢直接說出許昭被野鬼佔了身體,一怕野鬼對許昭不利,二怕威遠侯不信,以為他們不想歸還女兒,編造的謊話。

後來,他們搬到了京城,找過徐照照兩次,徐照照起了疑心,擔心他們說出去她不是許昭,害怕這方世界真有能人異士驅趕她。

徐照照信奉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於是僱兇殺了許仲遠和趙秀娥。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為我而死。

今生一定要護住他們。

“昭昭,你醒了……”

“大姐,你醒了!”

孫媒婆見許昭醒了,訕笑道:“你看我一上門昭姐就醒了。”

她可真會往自己身上貼金!

許昭知道前世孫媒婆也上門來說親,不過那時徐照照已經醒過來。

孫媒婆說了二十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