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道:“這小姑娘真乃奇人也。”

這小姑娘竟然說中了他官場的遭遇。

“但先生最近有一劫,恐有牢獄之災,先生若是遇上難處,可來青雲山青雲觀找我。”許昭仰頭直視宋之章,\"先生,記住了,我叫許昭。\"

許昭觀宋之章面相,必是治世之能臣,不忍其因蒙冤而被埋沒。

許昭一行人,再往前行了一段路,又看見了一個賣字畫的攤子。

攤主是一個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少年,形銷骨立,彷彿隨時會被風吹跑的樣子。

張懷安看見後這名少年後,跨步迎上前道:“李兄,好久不見。”

“是張兄啊,前幾日我去你家拜訪,貴府管家說你病了,不便見客。如今可大好了?”

“全好了,我爹和娘拘著不讓我出門,我也是今天才出門。”再一次提及自己的病,張懷安仍舊不自在。

“張兄大好了,我也放心了,不知這二位是?”少年疑惑地看向許昭和方靜辰。

“這是我的客人,我陪他們逛逛夜市,早知李兄也賣字畫,我就來你這買了,真是不巧,你這都賣完了。”

李景文的畫,色彩鮮豔,賣價五十文到一百文不等,很受婦人歡迎,剛剛一個婦人買走了最後一幅。

“若是張兄喜歡,改日送你一幅。”

李景文不動聲色暗暗打量許昭和方靜辰。

“那感情好,你送給我的畫,我必掛在我房間日日欣賞。”

“既然張兄有客要陪,我先告辭了,天色已晚,書院要落鎖了。”

李景文見張懷安並沒有向他介紹許昭方靜辰的意思,沒有了繼續寒暄的打算。

“好,我們改天再約。”

李景文走後,許昭問:“剛才那位公子就是李景文?”

張懷安說:“是他,他又清瘦了許多,可能今年要參加鄉試,每日除了閉門苦讀,還要賣字畫補貼學雜費,很是辛苦。”

許昭問完後陷入沉思,此人應該是三歲早夭之相,他身上的氣運很是古怪,十分混雜,像是借了別人身上的氣運和功德續命,他現在的面相仍舊活不過二十歲!

“我記得你說過,你和李景文是同窗。”

“對啊,我和他在松山書院五班,李兄課業極好,在書院內能排到前十,不過最厲害的是一班的許昊,還未滿十六歲,考試次次第一,真是少年英才。”張懷安讚歎道。

“這不是巧了嗎,昭昭妹子也姓許,你們許家真是出人才。”張懷安隨即又補上了一句。

許昭和方靜辰聞言都笑了出聲來。

張懷安見他倆笑,狐疑道:“我剛說得話好笑嗎?”

方靜辰笑道:“可不是巧了嗎?許昊是我師父的大哥。”

“怪不得呢,昭昭妹子一家,果然個個鍾靈毓秀,俱是神仙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