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衙門,方靜辰睡到臨近晌午方醒。

他洗漱一番,用了餐食後,先去看望了一下許暉。

許仲遠、趙秀娥、許昊和許曼俱在客房中。

昨天許仲遠來縣衙報案,趙秀娥領著一眾親友尋了一天許暉,沒找到人。

許仲遠徹夜未歸,許暉又沒找到,趙秀娥在家中一夜未睡。

一大清早,她便帶著許曼上松山書院找到許昊,三人來到縣衙。

衙役一聽他們找許仲遠,稟告了趙京後,帶著他們三人來到了許仲遠和許暉所在的客房。

方靜辰向許仲遠、趙秀娥行禮後道:“許世叔,許嬸孃,我過來看看小暉。”

許仲遠已經和趙秀娥、許昊、許曼說了昨天的情況。

許仲遠道:“靜辰,不必如此多禮,昨天都沒來得及跟你道謝。”

“昨夜辛苦方大哥了,多謝方大哥救回小弟。”許昊真心實意向方靜辰行禮道謝。

“我沒做什麼,救人的是師父,對了,師父還沒醒吧?”

“昭昭辛苦了一天,我們沒敢去打攪。”趙秀娥心疼道。

方靜辰與許家四人寒暄了幾句,出了客房,迎面碰到一個丫鬟,說老爺有請。

涼亭中,只趙京一人在煮茶。

方靜辰徑直走進涼亭,也沒行禮,坐了下來。

趙京斟了一盞茶給方靜辰,道:“你怎麼不在京中待著,跑來筠州這個偏遠縣城?”

方靜辰道:“我在京城礙著別人眼了,出來四處遊蕩,覺得筠州分外有趣,就留下來了。”

他喝了一口茶,問:“我倒是想問你,你堂堂英國公世子,聖上欽點的前科探花,在翰林院任職,怎麼跑來筠州城當一個小小的縣令?”

“在京城如履薄冰,每天都是些政黨之爭,不如到地方歷練一番,為民做一番實事。”趙京如實說道,“誰知會在這裡碰見你小子。”

“你認識我的事,千萬不要跟我師父提及。”

“許姑娘聰慧無比,昨日上午估計已看出我和你是舊相識,不過她善解人意,你不提估計她也不會問。”

“你才見我師父一日,就比我還了解我師父?”方靜辰笑道。

“我在京中和一群老狐狸周旋,這點識人的本事還是有的,話說回來,你怎麼會拜一個小姑娘為師?”

“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告訴我,她就是我師父。”方靜辰轉動手中的茶杯道。

“你們玄門講究機緣,這便是機緣了?”趙京奇道。

二人逐漸聊起了京中的局勢,臉上頗為凝重。

“老爺、方道長,可讓我一頓好找。”劉晴帶著兩個丫鬟來到亭子中。

“夫人,怎麼了?”

“都過了晌午了,博兒怎麼還未醒過來?”她焦急地問道。

“昨晚許姑娘不是說未正時之後方會醒來,夫人莫急,坐下喝一杯茶吧。”

“老爺,我喝不下。”劉晴轉頭對方靜辰道,“不如方道長過去瞧一瞧博兒吧?許姑娘還在休息,我不好去打擾。”

趙京對方靜辰使了一個眼色,拱了拱手,拜託他答應下來。

“好,我們過去看一看小公子。”

方靜辰對著趙文博隨便掐訣施法,糊弄了劉晴一番。

劉晴仍是不放心,留方靜辰在趙文博房中喝茶。

“方道長,你給我們講講昨夜的事情吧?”

方靜辰見一時半會走不了,撿著能說的跟劉晴和趙京說了一遍。

趙京已經聽過衙役們的覆命,知道當時的情況分外兇險。

如今方靜辰詳細講述了一番山洞內的情形,比衙役們講述的更驚心動魄。

許昭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