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趕考他永未回……

底下有了抽泣聲。邊又紅已經習慣並享受著觀眾的這種感動,可是他抬眼看玉多時,搖曳的燈光下,他發現這個女人容顏姣美,很有姿色,不知是哪個村的,邊又紅髮現她已經跟著他們走了多少裡地了……散場時,玉多還沒有從傷悲裡醒轉過來,人都*了,她還站在那裡發呆。邊又紅收完了行頭,把主家為他準備的一碗荷包蛋端過來,放到玉多眼前的窗臺上,閃著多情的眼睛用臺詞小聲問:“小大姐,你是哪個村的?”

玉多一驚,慌亂地擦著眼淚埋著頭回答:“響水村的。”她不敢抬頭看邊又紅,只用餘光掃了一眼身邊,發現場子裡的人都*了,一顆心跳得馬上要從耳朵裡蹦出來。邊又紅看玉多的臉紅雲一樣一直紅到耳朵,她的耳朵在昏暗的燈下顯得很柔軟,很好看,正被烏黑的頭髮覆蓋著,就用手去撩了撩玉多的頭髮。玉多驚愕地躲了一下,可是她的心裡隨之就伸出了一雙熱烈的小手,又把自己拉回到邊又紅身邊,並且生出更激烈的渴望,渴望這隻男人的手再撩一次她的頭髮。邊又紅不說話,只用溼漉漉的目光在她身上盤旋著。玉多膽怯地看了邊又紅一眼。這一眼正和邊又紅含情的目光相對,玉多的身子一下就軟了,酥麻了,心裡生出熱烘烘的慾望,手不由自主地伸向邊又紅,邊又紅及時地接住,並緊緊地握住了,邊又紅的男人氣息讓玉多眩暈起來。他們好一陣沒說話。

後來是邊又紅說:“小大姐,你和誰一路來的?”

玉多羞澀地抬了抬眼睛,說:“我一個人。”

邊又紅含笑溫和說:“那麼遠的路,今晚就住下吧!”

玉多心裡和自己撕扯了一陣,軟弱地抗拒著,說:“不。”

邊又紅輕輕嘆息一聲,說:“那我送你走吧!山裡有狼。”邊又紅在一個村子裡唱屯場時,一個女人把孩子奶睡了放在炕上,自己去聽東北大鼓。散了場,她踏著月亮地回到家,到炕上一摸,孩子睡過的地方黏糊糊的,再一摸,孩子毛茸茸的頭被她碰掉到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女人潑著喉嚨尖叫起來。村子裡的人都被她毛��}的叫聲喊出來。點亮了松明子一看,炕上到處都是血,還有孩子的一隻小胳膊——家裡進了狼,孩子被狼吃了。

玉多心裡怕起來,又充滿著渴望,喉嚨裡乾巴巴的,就隨著邊又紅出了村子。

夜裡,萬籟俱寂,愈顯山大屋小。初冬的天,並不冷,四處飄浮著乾燥的秫秸和野蒿草的氣味兒,空氣異常清新,彷彿吸一口進了肺子,肺葉一下子就健康地飽滿起來。邊又紅穿著長衫,神形飄逸,高高的個子走起路來飄飄搖搖。他們並著肩悄沒聲地走過了一個個房山頭,玉多嗅著身邊乾燥的野草味兒和濃烈的男人氣息,一顆心迷迷蕩蕩,腿越來越軟,和邊又紅的身子越挨越近。出了村時已月上中天。邊又紅走到村邊一個草垛前步子就慢下來,最後站定了,秋水盈盈的目光像江水裡的星星那樣停留在玉多身上。這星光溫柔平和的照耀,超凡於亂世,讓玉多在憂戚中生出了短暫的平靜和希望。邊又紅從玉多眼裡看到了和他一樣上漲的情慾,就猛然張開雙臂,緊緊地把玉多摟在懷裡。玉多久旱的身子如花朵一樣悄然花開,邊又紅回身把草垛扒出一個窩洞,摟著玉多一併躺到草洞裡。

草窩被焐得熱烘烘的,散發著熟透的青草味兒,像一個生了火的窩棚,一點都不冷。邊又紅把玉多軟綿綿的身子扶在手上,輕輕替玉多解開褲帶,彈弦的手就在玉多的身上輕輕滑動起來。他像唱詞裡的《十八摸》一樣,先從烏油油的頭髮摸起,再摸臉蛋、耳朵、脖頸,再把一隻摸慣了女人的手滑向玉多的胸脯和下腹。玉多輕輕地呻吟起來,邊又紅哈著清香的口氣在玉多耳邊輕輕問:“好不好?”

玉多餳著眼睛,渾身顫抖著說:“好,好啊!”不由自主地把身體迎送上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