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捏在方幼眠的手上。

受她的桎梏牽引,自然也就看不穿了。

“我不知道。”喻凜的語氣微有些自嘲。

方幼眠看著他的笑容,想到他晨起來找她說的那一番話,思忖片刻,最終還是斂下了睫。

“”

送了方幼眠到尚衣局,喻凜又細細叮囑了幾句,讓她不要太過於勞累,按時用膳,記得嚐嚐他送過來的糕點。

方幼眠聽著喻凜絮絮叨叨,羅裡吧嗦沒有說話。

“好了,去吧。”

最後他無奈捏了捏她的面頰。

這一日倒是相安無事。

宮內的人至多就是在說喻凜和方幼眠如何恩愛,喻凜有多喜歡他的這位夫人。

可翌日便出事時了,張貼榜上出現了三張過了戶部的文契。

第一張是探花郎方聞洲以及方時緹脫離蜀地方家的文契。

第二張這位探花郎和方幼眠與方時緹斷絕關係的文契。

至於第三張,居然是一張和離書!

大都督喻凜與其夫人方幼眠的和離書!

這份和離書早便籤過了,上面有年月,兩人和離有一段時日了?!

京城瞬間翻出了驚濤駭浪。

寧王府內,聽罷手下人的稟告,寧王臉色越來越陰沉,隨後忍不住徑直掃落了桌上所有的東西。

“都是廢物!全都是廢物!”

戶部那邊養著的人是幹什麼吃的,三張如此重要的文契,就這樣過了戶部,而他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尤其是方幼眠和喻凜,那麼早就和離了!

如今鬧成這樣,不就是給他打了一個迴旋鏢,告訴他,他苦心經營,走了一局死棋嗎?

“父王,您息怒啊。”

柯君昀戰戰兢兢跪在下面,他的後背濺上了一些黑漆漆的墨汁,還被硯臺給打到了,疼得人眼角犯抽,不僅如此,他的頭髮也被打散了不少。

比疼痛更甚的是他的臉面,周遭都是寧王的親信,他們就這樣看著他宛若一個階下囚跪著求饒。

這不都是他當時的吩咐嗎?讓他拿下方時緹,他已經照做了,如今竹籃打水怎麼能夠怪他?

他只是聽從命令辦事,可柯君昀不敢說話。

他此刻若是頂一句嘴,必然會受到更大的責罰!

“愚蠢!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兒子?嗯?偏生喻家的就是個厲害的。”

喻凜才多大,居然這般厲害。

喻家都弄死一個,弄廢一個,居然來了一個更優秀的,怎麼弄都弄不死,反而折損他手下不少人馬,如今是越發厲害了。

居然擺了他這麼一道。

宮內的眼線說,昨日他還跟那個方家女蜜裡調油,今日就曬和離書?

寧王驀地頓了下來,眼神一凌,莫不是喻凜知道了什麼?

他真的愛方家女麼?

那些所謂的寵愛偏袒,會不會是他的掩護。

事情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決計不能夠功虧一簣!

不過,這盤棋既然已經死了,那就不要了。

“把那個女人從你的身邊送走。”

有人道,“王爺此舉恐怕不妥,畢竟世子爺昨日才上門提親了,風向倒得那麼快,對王爺的名聲不利。”

“縱然是不利,卻也拖不得了。”寧王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