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雖被海鵠所吞,依舊不死,永遠蟄居於海鵠之腹中,因此海鵠亦能遠飛,一舉千里,豈不是短小人中之短小人,一種趣話嗎?”和仲道:“以某所聞,還有長不到七寸的,就是末多國之人,其長只四寸,織麒麟之毛以為布,取文石以為床。又有勒畢國之人還要小,其長只三寸,有翼能飛,善於言語戲笑,所以亦叫善語國。他的人民時常合了群,飛到太陽光下去,曬他們的身子,曬熱之後乃歸去,飲丹露之漿以解渴。這種人豈不是尤其短小嗎?”

海э�潰骸澳炒憂霸睦攔攀椋�庵中∪松醵唷S幸還��ゴ蛄裕�玫揭恢幻�潰�繃艘豢矗�患�悄h中有一個小人,長三寸三分,穿的是白圭之袍,身上掛著寶劍,手中持著刀,睜著兩眼,口中不住的大罵,也不知道他罵的是什麼話。後來有人認識,說這人姓李,名子敖,是常喜歡在鳴鵠膆中游玩的。

這個故事,與和叔所說那鶴民國的故事符合,可以做個證據。

不過姓李名子敖,不知從何處探聽出來,斯真奇事了。西北荒中有小人,長一寸,其君朱衣玄冠,乘輅車馬,引為威儀。居民遇見他乘車的時候,抓起來吃了,覺其味辛辣,但是有三種益處:一種是可以終年不為猛獸毒物所咋;二種是從此能識萬古文字;第三種是能夠殺腹中的三尸蟲。這豈非亦是奇聞嗎?

還有種小人,形如螻蛄,用手一撮,滿手可以得到二十人,那真是小之極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各說所聞,無奇不有,不覺將所議的正事拋荒了。

帝堯在旁笑著說道:“汝等都可謂博雅之至,朕不勝佩服。

但是言歸正傳,焦僥國王來朝,究竟怎樣招待他呢?”大司徒道:“幾十萬裡以外的遠人,向化前來,當然要特別優待的。

不過他們的身體既然短小,那麼一切物件應該特別製造,適合他們的身材用度才好。其餘禮節,亦應該略為減省些,因為他們既然短小,恐怕體力有限,耐不住這種煩重的儀文,到那時叫起苦來,轉非優禮遠人之意了。”眾人聽說,都以為然,於是分頭前去預備。

過了一月,焦僥國王到了,羲叔奉帝堯之命前去招待。出得平陽不數里,只見前面無數五彩的物件,離地約一尺,連續不絕,紛紛滾滾,直衝而來,軋軋之聲震動耳鼓。最前的一座物件上面坐著兩個大人,一個如孩童一般的老人。羲叔看了,知道必是焦僥國王了。那時軋軋之聲忽然停止,五彩的物件就不動了,從那物件上先跳下兩個大人,仔細一看,原來就是中國南方的翻譯官,一路領著焦僥氏而來。如今看見羲叔,知道是來迎接的,所以停止前進,一面招呼焦僥王下來與羲叔相見。

羲叔細看那國王,長不滿三尺,而衣冠整肅,氣象莊嚴,暗暗納罕,遂上前相見,代帝堯致慰勞之詞。那國王答語,由舌人翻譯,亦頗井井有條。當下羲叔正要上車,先行領道,那焦僥國王卻邀羲叔同坐到他的那個五彩物件上去,羲叔亦想察看那物件,以廣見識,便不推辭,一同升上。

原來那物件是用木製造的,形狀正方,中間可容三四人,兩旁有門,可以啟閉,以為上下出入之路;前後左右密密層層,都排著鳥羽,彷彿無數的羽扇一般;下面前後共有四個輪盤,中有機括,直通輪軸;機括一動,輪軸旋轉,那無數羽毛就一上一下的鼓動,到得後來,輪軸轉動得愈急,羽毛鼓動得亦愈快,於是騰空而起,離地可一二尺,急劇前進,其速無比。羲叔細問那翻譯員,才知道這物件名叫沒羽,就是中國羽輪車的意思。這次來朝,就帶了一輛來貢獻。不一時到了客館,一切供給固然極其豐盛,所有器具無不適合他們的用度。焦僥國王尤為喜悅。

次日人朝,用臣禮謁見,並獻上一輛“沒羽”,五彩斑駁,裝飾得十分華麗。帝堯因為已經聽羲叔奏過,知道它的用處,所以不甚稀奇。因見他車上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