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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小姐參觀了，恕我失陪。”

一旁的維多利亞微微躬身，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猶大和他身後噤若寒蟬的幾人，一言不發地向著升降梯走去。

☆

“莉莉絲小姐，剛才猶大隻是無意冒犯，還請您諒解。”

“是不是無意冒犯其實你們自己最清楚。”莉莉絲好笑地看了小心翼翼的維多利亞一眼，無所謂地搖了搖頭，繼續欣賞綠洲城內的風景，“不過你們的喜惡對我而言毫無意義。”

“你們樹精靈是長生種，普通族人的壽命也有兩三千年，普通人類的一生，對你們不過是短短几年時光。但你們的壽命，對於一個世界而言同樣是微不足道的渺小塵埃。”

莉莉絲頓了一下，回想起在魔女傳承中看到過的億萬世界浮沉生滅的壯觀瑰麗景緻，話語間也彷彿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一絲超然的味道。

“而一個世界從誕生到消亡的歷程，對我來說，也一樣是微弱渺小的塵埃。”

維多利亞點點頭，並沒有反駁，作為霍里安世界罕見的樹精靈，他當然明白那種眨眼間滄海桑田時間變幻。

他的年紀在樹精靈中相當年輕，但他在人類世界交到的第一批朋友，如今卻早已化作了塵土，有的死在了不知名的偏遠角落，有的建功立業開疆裂土在霍里安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但無論如何，他們都已經死了。

那是長生種和凡人之間難以逾越的隔閡。

“我明白了，莉莉絲小姐。”

“明白了就好，繼續帶我參觀吧，我對你們的文明很感興趣。”

“沒問題，莉莉絲閣下。”

……

一直到綠洲城中模擬光源釋放出的光芒漸漸減弱，整座城市徹底被夜幕所籠罩的時候，莉莉絲才在市政廳中重新見到了雅妮絲等人。

“看樣子你們要忙的事情很多啊。”

“抱歉，讓您見笑了，莉莉絲小姐。”

雅妮絲和克勞斯兩人看起來都有些疲憊，在他們身後還跟著十來人的隊伍，先前有過一面之緣的猶大也赫然在列。

除了雅妮絲和克勞斯之外，其餘的人年紀有大有小，有男有女，雖然極力收斂了視線，但莉莉絲依舊能夠感受到他們投來的種種探究的目光。

“因為在暗海風暴中困了太長的時間，所以很多綠洲城市民的情緒開始變得不穩定，安撫市民確實花了我們不小的精力。話說回來，莉莉絲小姐今天的參觀如何？”

“很不錯，也很神奇的城市。”莉莉絲忽然笑了起來，“整個下午我累計遇上了169次推銷行為，其中111次推銷的產品都是在綠洲城其他地方同樣有售的……嗯，山寨貨。”

雖然霍里安的通用語裡並沒有“山寨貨”這個名詞，但是次元魔女自帶的語言外掛卻還是將其翻譯成了一個在場所有人都能夠理解的詞彙。

於是十幾個人的臉色陡然變得極為尷尬起來。

“哦對了，還有個叫‘克勞斯仿品基金會’發放的小廣告。”

莉莉絲又從不知道哪裡掏出來一大疊五顏六色的廣告紙。

“莉莉絲小姐……這個咳……”克勞斯老臉一紅，不由得咳嗽一聲，“這個是我們科奇恩獨有的企業文化，嗯對，這是我們的企業文化！為了更加貼近民眾需要所以我們一貫奉行‘以民為本’的理念……”

“哦，企業文化是嗎？”莉莉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後者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就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絞著雙手不動了。

“咳咳……莉莉絲小姐，按照綠洲城時間，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是飯點時間，不知您是否有意向一起和我們共進晚餐？”

好在雖然克勞斯在除了推銷以外的地方不頂用，但雅妮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