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撕了一半的紙。”在場的人看向他都沒什麼還臉色,甚至還被挑起了更重的警惕。

“這是實驗材料。”小白還真的不管別人怎麼看他,利落地把剩下的紙張撕成了幾片。

用筆掃,沒用。

他隨手塞了一張給小黑:“往上吐口水。”

自己拿了一張走到房間最後面。

“你想幹什麼?”褐發妞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不會想知道的。”緊接著響起的是連續的水聲……呵呵。

不管小白接下來再如何標榜自己的厚臉皮,艾麗婭決定先回到座位上好好靜一靜。脆弱的合作關係,顯然不復存在,但他們還沒找出這次面試的問題。

監考人宣佈的那3條規則是這種面試的重點,一旦有人違反,就會被那個在門邊裝雕像的保安拖走。

規定時間內,不能離開房間。不能試圖和保安或者監考人說話,不能把考卷弄髒。這幾條中暗藏了很多陷阱,利用得好或者能做很多事。

艾麗婭把屬於自己的考卷拿起來端詳。剛才聾子的行為屬於損壞考卷,而他被保安拖走,是因為撕了考卷,還是吃了考卷?

還有筆……如果不能在考卷上書寫,那為何要分派給他們每人一支筆?

慣性思維中,考題一定在考卷上,筆一定是用來書寫。但經過檢查,無論是筆,還是紙,也沒有暗藏乾坤。

現在,光沒用,筆描沒用,口水和尿液也沒用……說真的,她有點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偵探小說看多了,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你們不奇怪嗎?這個面試,本身就有問題。”小棕拇指一彈,把硬幣往上跑,再迅速拍到手背上,手法之嫻熟,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個職業賭徒,“我們,4男4女,來自不同的文化,不同的種族,各自擅長的領域,很好地結合在了一起。”

不,至今為止,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貢獻,只有一個人例外——聾子。除了漏了口口齒不清的法語,他根本沒做什麼,或者沒來得及做什麼。

艾麗婭比較在意他走之前說的那番話,總覺得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明白”和“看”的物件到底是什麼?

所以,小棕那番“董事會設賭局,把他們當棋子下注”的陰謀論,她並沒有認真聽。

因為,一聽到開頭,她就知道這個猜想的前提是不成立。除了小棕和小白是被獵頭選中,在場的其他人都是透過自己的渠道獲知招聘資訊主動應聘的。而她的渠道——還得感謝garcia,要是這家公司真的有什麼不法交易,肯定早完蛋了。

事實上,這家公司是目前健康行業的領頭羊,擁有200億美元的營業額,以及600億美元的市場總值。而且它的產品對人類非常有貢獻——在十幾年前研究出一種病毒抑制劑,拯救了很多人——儘管並不能完全治癒。不過,這次招聘,據說是因為二代抑制劑要面世了。

“他們致力於研究如何長壽、反義藥物、基因療法,以及顯微手術應用。”黑髮妞也是這麼認為的,但她似乎知道的比有garcia撐腰的艾麗婭還多一點,“那個執行長喜歡親力親為,他事無鉅細地管理著他的公司。所有人,包括那些董事會成員,對於他來說,都只是秘書。”

“你怎麼知道的?”艾麗婭忍不住問道。這次招聘的是執行長的助手,薪資福利和工作職權都很誘人,唯獨這位ceo的詳細資料查也查不到。

“你們不知道?”黑髮妞有些意外,她是個心理學的優秀畢業生,所以她很快地注意到了艾麗婭眼裡的“不相信”,但她很冷靜地選擇反問,而不是回答。

“對於賭徒來說,業餘心理學是很有用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座位上選擇旁觀的小棕走了過來,口裡還嚼著口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