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市民也被組織起來,清掃衛生死角,疏通下水道。

城內除了斑駁的血跡和腥臭的腦漿之外,就是大面積的白色石灰。只要是倖存者,基本上都領到一袋石灰。

每個人臉上都是劫後餘生的恐懼和悲傷,整個城市除了不時地傳來警犬的叫聲、槍聲、撞擊上、喪屍的嘶吼聲,小孩子和婦女老人的痛哭聲,路邊一些失去親人的老人,佝僂著背,整個人都彷彿被災難壓成了弓形。

週末和滕鉞車子所過時,路遇一些大型的超市和批發市場,全部都被軍隊控制著。從超市透明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這些軍人在裡面清理喪屍,外面則站著一排警戒的人。

這就是軍事基地。

金陵的情況讓週末擔憂之餘也安心了很多,在這裡,父母應該會安全許多。

週末和滕鉞的出現也引起很多人圍觀,不是因為週三的體型太過龐大,而是因為這貨跟個好動症兒童似的,看到什麼都想撲上去看看,嚇得路邊路人尖叫不已,有些更是瑟瑟發抖地哭出聲來,也有不怕狗的,看到之後驚歎和羨慕之色溢於言表。

週三是個人來瘋,人家越跑它越追,將人撲倒後還用大爪子將人翻過來戳一戳。氣的週末不時地在後面大喊:“週三!你這條蠢狗,快給我回來!”

每次週末連名帶姓地喊它時,必然是動了真火了,它也不怕她,回過頭來伸著舌頭搖著尾巴對她傻笑,屁顛屁顛地跑回來,週末只要看它這樣就一陣無力,什麼想訓它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災難剛開始,金陵駐守部隊人數有限,金陵城尚未被全部控制下來,很多區域還是喪屍橫行,到處都是在商場超市小商店內搶物資的人,甚至很多區域喪屍大搖大擺地便在路上攻擊人,路上殘肢斷臂並不鮮見。

週末和滕鉞開車走在路上並沒有人來管,兩人一路開車到了一個別墅區。

別墅區的左邊是一個花園洋房小區,週末阿姨家就在這個花園洋房小區。

兩人沒有下車,而是直接開車進入地下車庫。

車庫內很黑,傳來窸窸窣窣啃嚼的聲音,週末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怎麼回事,以為是喪屍在吃人,遠光燈一打,便開到前方四五隻野狗,拖著細長的尾巴,滿眼猩紅地在啃噬地上的鮮紅殘渣,從殘渣被撕碎的衣服和頭髮可以判斷出,那是個女人,估計是想逃出去,來地下車庫取車的過程中被攻擊,成為它們的口中之食。

幾隻野狗聽到汽車聲音和燈光,就朝這邊看了過來。

週末這才看清,這哪裡是什麼野狗,分明是四五隻野狗那麼的大老鼠,那些殘渣中間還有幾十只正常大小的老鼠在啃噬屍體。

她頭皮瞬間炸開。

那些老鼠看到他們之後,立刻怪叫一聲,瘋狂地朝他們攻擊而來。

車庫內車子很多,空間狹窄,又在地下,不好掉頭,更不好倒車。

週三個子太大沒有進來,就聽老鼠尖利的兩個大門牙在汽車頭的漆面上發出尖銳刺耳摩擦聲,車面上的漆頓時被颳去一大片。

如此近的距離,週末將老鼠面目看的更加清楚,細長如鋼針般的鬍鬚,猩紅的眼睛,利爪在車頭上不停滴拍打,發出刺耳刮擦聲,嘴角鮮血沾滿它的毛髮,看上去格外猙獰。

其它幾隻老鼠也使勁朝車子撞來,尖利的鼠爪在玻璃上不停地撕拉發出刺刺聲。

週三似乎知道她遇到危險,在外面焦急地發出汪汪汪的叫聲,用力向裡面鑽。

滕鉞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拿出弓弩,開啟車窗對準其中一隻老鼠的眼睛就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