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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胡言亂語,擺了擺手示意道。
重傷之下的傷者會出現被迫害妄想,這很正常。
聽到她的話,那四個男人如狼似虎的撲過來。
陳清立刻要反抗,但一接手就察覺這幾個男人可不是前幾日在這裡的兵衛,這些人動作兇猛且毫不客氣,根本就不在乎他是不是傷者,三下兩下就將他按住。
血從傷口泉湧而出,染透了他的衣裳。
“解縣衛你們好大膽…”陳清憤怒的大喊,話音未落,就被異物塞入口中。
劉梅寶哼了聲,看著陳清被憤怒燒紅的雙眼。
“大家就是對你太客氣了…。”她哼聲說道,不再看他,指揮者四個男人將陳清在床上壓住手腳。
“有多大力氣就用多大力氣,別怕傷了他,傷了總比死了強。”
陳清只覺得雙耳嗡嗡響。他拼命的想要掙扎,卻死死被壓制住,只得憤怒的盯著這個女人。如果視線可以殺人,劉梅寶此時已經死了無數回了。
他看著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舉起了手裡的刀子。割裂了自己的衣裳,冰涼的刀尖接觸在肌膚上。陳清只覺得肌肉一僵,旋即一陣更猛烈的劇痛傳來,他的身子劇烈的抖動,嘴裡的狂喊被絹帕塞住只餘嗚嗚的聲音,他似乎能清晰的聽到刀子割開肌肉的聲音,可以感覺到血不斷的湧出,似乎又有硬物塞進傷口。冰涼刺痛,還在內攪動……
他的意識再也撐不住,暈了過去。
第三個箭頭被扔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悶響,劉梅寶直起腰,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大姐兒,這人不會死了吧?”在門外心驚膽顫很久的軍醫此時忍不住問道,看著床上血幾乎染了半張的褥子,看哪個一動不動面如金紙的被剝光上衣的男人。
劉梅寶伸手探了探鼻息。
“沒死。”她說道,“用壺嘴胡灌他湯藥…。。”
餘下的事軍醫們都會做了。聞言立刻過來,上藥包紮灌藥,劉梅寶便幫不上什麼忙,站在一旁看這男人被灌了藥。又聽脈息平穩了,才鬆了口氣,此時天也黑了,便告辭回家去了。
隔日天還沒亮,就被一陣拍門聲叫醒。
“劉姑娘,劉姑娘,不好了…”門外的人急忙忙的喊著。
劉梅寶直接從床上跌下來,只覺得冷汗淋淋,是不是盧巖……
“是那個人啊…”劉梅寶腿腳發軟的聽完軍中大夫的話,一顆心才放到肚子裡,帶著幾分後怕拍了拍心口。
“既然性命無礙,只是不能說話,想來是體虛火旺,導致嗓子啞了吧。”宋郎中聽了沉思一刻,捻鬚說道。
軍中大夫一臉為難,又是焦急。
“我瞧著不是…。”他低聲說道,看了眼劉梅寶,遲疑一刻才低聲道,“劉姑娘,沒給他吃什麼什麼藥吧…。。”
我能給他吃什麼藥,這些大夫想什麼呢,我跟他無冤無仇的難不成還要故意害死他,劉梅寶啞然失笑。
“我去看看吧。”她說道。
軍中大夫正有此意,畢竟人好好的,昨天被她這麼一折騰,就成這了這樣,而且聽說這個大人來頭不小呢,這萬一真有點什麼事,後果可是擔待不起的。
劉梅寶來到這裡時,孫四孔也在屋子裡,面色正有些尷尬的看著床上的男人。
陳清面向裡,似乎睡著了,被褥衣裳都換了新的,雖然失血過多的臉慘白,但並不妨礙他身上似乎與生俱來的氣息,與孫四孔等人完全不同的氣息。
“劉姑娘。。”見劉梅寶進來,孫四孔忙低聲說道。
聽見劉姑娘這三個字,陳清的頭便猛地轉過來,一雙眼依舊佈滿血絲,只是憤怒並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森。
“怎麼就不能說話了?”孫四孔低聲道,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