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陌生,一眼看出這些都是上好的良田,但正是作物茂生的時候,裡面空了一半多,餘下的作物也都稀稀疏疏。

“那怎麼不種?種地總比織布日子能好過多吧。”她不由問道,織布換錢,再拿錢去換糧食,中間這一轉手,就多出了錢。

“小姐,舅老爺也獲罪了…”青丫有些想笑,但這事真心的讓人笑不出來。

劉梅寶哦了聲,反應過來,獲罪了,家產自然充公了。

這話題讓氣氛有些沉悶,二人說話也少了,習慣了現代代步工具,劉梅寶還是頭一次走這麼遠的路,又要一手抱著沉甸甸的布,又要一手幫青丫扶著柴,就是要說話也沒力氣了。

路上行人不多,偶爾走過,都是些面目粗糙衣衫破舊,與曾經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古代電視劇完全不同。

日頭正中時,終於看到青丫口中的解縣縣城的城門。

小小的城池帶著明顯剛剛修葺的痕跡,劉梅寶見到了真正的護城河,吊橋,河裡還有水,這話引得青丫一陣笑,笑話,沒水還叫什麼護城河。

城門站著三四個士兵,穿著簡單的灰撲撲的鎧甲,拿著並不鮮豔的長矛,又引得劉梅寶瞪眼看了一時,她這等肆無忌憚的注視立刻引來兵士們的注意。

“哪裡人,做什麼的?”就有兩個走過來,打量著問道。

“永安村的。。”青丫微微低頭,聲音很小。

“大點聲。。”兵衛皺眉喝道。

“永安村的,我們姓劉。。”青丫稍微提高一點聲音道。

兩個兵衛的臉色頓時一變。

“什麼?”他們對視一眼,立刻站開幾步,再沒肆意打量二人,擺擺手,“進去吧。”

青丫不再說話,拉了拉劉梅寶快步進城。

劉梅寶忍不住好奇的回頭看了眼,見那幾個兵士正聚在一起說話,還向自己這邊指指點點,見她看過來,都紛紛轉開頭。

“幾位差哥說什麼呢?”

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幾個兵衛的說話。

“大爺們說什麼礙你什麼鳥事…”被打斷說話,而且還是這等說辭,兵衛頓時拉下臉哼聲說道,一抬眼,見面前站著個身形瘦削的年輕男子,那帶著火氣的話餘音就瞬時變了調。

“是盧二爺啊,”他們臉上帶著笑,紛紛答道,“沒什麼沒什麼,您今日進城送貨啊。”

這年輕男子不過十八九歲,穿著跟一般的村民無疑,面容也淳樸憨厚,只一雙眼比旁人要精神些,聞言一笑,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在他身後還跟著七八個明顯莊戶人裝扮的男人,或大或小,或推著獨輪車,或擔著擔子,上面都是鼓漲漲的麻袋,瞪著眼看著這幾個兵衛。

這些人所有的形容都表示是再普通不過的莊戶人,但卻讓手拿長矛身披鎧甲的兵衛打個寒戰。

快走吧…兵衛們心裡同時唸叨著。

“方才劉家的人進城了…”一個兵衛忽的說道,“咱們弟兄們正在說這個…”

這是想起這位年輕人一開始的問話了,實指望答了讓他們快走。

“哦?”年輕人有些好奇,“是劉知縣家的?”

劉知縣獲罪,哪裡還稱的上知縣,兵衛們都訕訕笑起來,要是換做別的人說這個,他們早就拉下臉一頓喝罵,但眼前這個人卻不是他們敢罵的,只胡亂點頭應聲是。

好在年輕人沒有再問什麼,衝他們拱拱手邁步而行,伴著他的走動,那七八個男子也都跟著走了,一眾略有些扎眼的人很快就消失在城門,兵衛們這才齊齊鬆了口氣。

“聽說了沒,女鹽池那邊的鹽丁一夜之間少了十七八人,連屍首都沒找到…。。”有個兵衛忽的壓低聲音說道。

“噓!”其餘人立刻抬手製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