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就在前方百米之外,他站在那裡,因為墜落的大雨,有些模糊看不清。

“人呢?”他停在這裡,不見肖黎的影子,看來又被他跑了。

“跳下去了。”衛淵也通身溼透,受傷的手臂垂在身側,紅色的雨水順著他的手滴落。

幾步走至他身邊往前看,那是一處斷崖,因為大雨什麼都看不清,黑乎乎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下面樹木茂盛,肖黎這般跳下去死是死不了,可是卻不好找。

雨水順著臉往下淌,閻以涼看了一眼衛淵,視線掃到了他受傷的手臂,“你回去吧,我下去追。”

“你還好麼?按照往時,你的速度不會無端慢下來的。”他超過了她,他便知道她定然是有不適。

“總會好過你,我沒流血。”紅色的雨水不斷掉落在地,他失血過多。

“會有人過來的,要他們去追吧。”雨水順著臉頰滑落,衛淵的臉色很蒼白。

看著他,閻以涼慢慢的蹙眉,“我看看。”說著,閻以涼抓住他受傷的手臂,他包裹的紗布已盡成紅色。

大雨不斷墜落,沖刷掉紗布上的血,可是下一刻還會再次變紅,他仍舊在流血。

嘆口氣,衛淵握緊了手,“止血藥沒起到效果,說什麼千金難求,上當受騙了。”

看了他一眼,閻以涼直接動手拆開了紗布,大雨沖刷,紗布掉落,他手臂上的傷口也露了出來。

十幾公分長的傷口順著臂彎處一直到手腕,臂彎處尤為深,怪不得他在不斷的流血,直至現在還在流。

直接掐住他的臂彎上處,他看起來瘦,可是真正掐住才知道,他的肌肉有多結實。

用力掐住,衛淵也不禁皺眉,她力氣真的很大。

不過,隨著她掐住,傷口處的血不再流了,雨水沖刷,外翻的皮肉更為直觀,似乎可以感受的到那有多疼。

“你這種傷口不該隨意處置,應該進行縫合。儘管以後會留疤,但是也比流血不停來得好。”說著,她的手再加重些力量,然後鬆開,傷口也沒有再流血。

“很管用。”看著自己的手臂,衛淵倒是很意外,居然不流血了。她剛剛的力量,他幾乎覺得自己的手臂會被她捏碎。

“粗暴的方法效果很好,但是也得儘快處理。”把他的衣袖扯下來,擋住皮肉再受雨水的沖刷。

“你的腳踝,還好麼?”大雨不停,看著對方都是模糊的。

“沒事。”冷酷回答,閻以涼再次轉身看向斷崖下。

“先找個地方避雨吧。”抓住閻以涼的手腕,衛淵轉身朝著右側的樹林走。

“耽誤了時間,就徹底抓不到肖黎了。”他也受了傷,其實是個抓捕他的好時機。

“抓不住便抓不住,不能因為要抓他,而送了我們的命。”比較起來,自是自己的命珍貴。

這種說法,惹得閻以涼翻白眼兒,“既然如此,那何必大費周章的追出來。”甩開他的手,閻以涼心裡不痛快。

“你我都有傷在身,不能再冒險了。時間有很多,殺了他是早晚的事情。”肖黎,他是真的很想殺了他。

因為大雨,他的聲音聽起來都有些模糊,兩人走進樹林,枝葉茂盛,代為遮擋了不少的雨水。

站在樹下,閻以涼抬起不適的腿,試著轉動了下腳踝,絲絲疼痛。

“我看看。”蹲下,隨著他的動作,衣服上的雨水更多的往下流。

看了他一眼,閻以涼重新將腳放在地上,“不用。”

“牽扯的你速度減慢,定然是又嚴重了,這些日子,你沒有塗藥麼?”她說不用,他也恍若沒聽到。伸手,握住了她的小腿。

擰眉,閻以涼盯著他,“放手。”

“有必要這麼兇麼?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