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

而如今,大魏天子趙元偲直接命宗府斷了文昭閣的月俸,這就意味著趙弘潤之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當然了,餓死是不可能的,畢竟再是窘迫,趙元偲也可以到後宮他養母沈淑妃那裡蹭飯,並且素來疼愛他的沈淑妃想必也會偷偷私下資助他一些。

問題在於他身邊的這十名宗衛,總至於到沈淑妃那裡蹭飯還帶著他們吧,這事要是傳出去,宮裡的人可真的要笑掉大牙了。

再者,斷了月俸,以後趙弘潤再想差使那些小太監或者宮內的禁軍,這也成了難題,倒不是說對方不願意為皇子辦事,問題在於等那些人辦成了吩咐的事後,身為皇子都得賞賜一下意思意思吧?

沒有銀兩,賞賜個屁?!

當然了,最根本的關鍵,還是在於他這次的反擊非但沒有抓到他父親的痛腳,反而被他父親、當今大魏天子抓住了痛腳,這才是趙弘潤所不能接受的。

“嘁!小看他了!”

趙弘潤憤憤地揮了揮拳,一副前功盡棄後的懊惱。

“殿下,那咱們還抓魚嗎?”宗衛中性情比較醇厚的褚亨撓撓頭忍不住問道。

要知道他對金鱗赬尾所烤制的烤魚可是早已垂涎三尺,先前只是礙於會遭到大魏天子的斥責而不敢品嚐,如今大魏天子趙元偲說得清清楚楚,整個御花園隨便趙弘潤弄,哪怕攪得天翻地覆。

如此天大的機緣,他哪裡還忍得住。

“吃吃吃,就知道吃!過兩日咱們連飯都吃不上了!”年紀最大的宗衛沈彧沒好氣地呵斥著褚亨,這讓其餘幾名也有心想嚐嚐金鱗赬尾究竟是啥滋味的宗衛頓時就不敢胡亂開口了。

不過見事已至此,趙弘潤反而冷靜下來了,揮揮手對沈彧說道:“沈彧,這事是本殿下欠缺考慮了,又不關褚亨的事,你就別說他了。……反正事已至此,兄弟們索性也嚐嚐金鱗赬尾究竟是啥味。”

那些對金鱗赬尾垂涎三尺的宗衛們連忙將魚簍裡的金鯉撈出來,串在竹枝上在篝火上烤了起來。

看著這幫沒心沒肺的傢伙臉上還洋溢著笑容,性格比較穩重的沈彧、衛驕、呂牧三人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接下來殿下有何打算?”衛驕低聲問道。

雖然說與大魏天子作對這是衛驕等人以往根本不敢想象的事,可既然他們被分配到八殿下趙弘潤這邊,那麼無論這位皇子殿下如何頑劣,他們也只能與他同舟共濟。

要知道皇子與宗衛的關係就如同舟與乘舟的人,若是皇子這條舟翻了,他們這群宗衛也不可能再有什麼起色。

“此事回頭從長計議。”說話的時候,趙弘潤望了一眼遠處,只見在遠處,有幾名小太監遠遠地瞧著他們。不出意外這必定是大太監童憲派來監視他們的,這意味著,大魏天子趙元偲金口玉言,說不會叫人阻攔他們,就不會叫人阻攔他們。

“要不,殿下您就別跟陛下慪氣了?”宗衛呂牧苦笑著勸說道:“依卑職看來,這樁事其實挺好化解,您就跟陛下道個歉吧……咱們兄弟幾個都瞧得出來,陛下是越來越喜歡殿下您了,要不然,今日殿下惹出這麼大的事,陛下又豈會輕言放過?……陛下不知,據說在陛下尚未降生時,年幼的太子殿下無意間弄折斷了陛下照料的花骨朵,被關到宗府整整呆了三日呢!”

沈彧與衛驕聞言連連點頭。

“我去道歉?”趙弘潤不悅地瞧了一眼三名宗衛,皺眉說道:“是他言而不信在先,拆我逍遙閣牌匾在後,事到如今還要我去給他道歉?”

“噓噓——”

見自家殿下竟然敢用“他”來指代當今大魏天子,沈彧連忙提醒他慎言。

“你們不要再說了!”趙弘潤揮揮手阻止了眾宗衛的勸說:“事到如今豈有臨陣退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