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似乎有些察覺,不滿似地嚶唔了幾聲,旋即背過身去,將一片光潔的後背暴露在趙弘潤眼前,沒過多久,便又傳來了微弱的酣聲。

還只是五月而已啊。

搖了搖頭,趙弘潤替她將被子掖好,旋即倚坐在床邊,仔細梳理著昨晚的經歷。

記得昨日在冶造局內的時候,宗衛穆青將他那份莫名其妙的焦躁,理解為男人在某個時期需要生理發洩的訊號,提議自家殿下“放鬆”一下。

於是乎,趙弘潤來到了一方水榭,畢竟以往在趙弘潤感到煩躁的時候,蘇姑娘的溫柔體貼總能使他快速地平靜下來,儼然是他心靈港灣般的存在。

這件事,趙弘潤並沒有告訴沈彧、衛驕他們,畢竟這兩人是知情者,他們清楚自家殿下與羋姜的真正關係,絕不可能提出這種或會傷到他們殿下的事來。

而穆青,卻不知情。

但趙弘潤還是聽從了穆青的建議,因為他覺得。他不能被一個神神叨叨的玩意所左右。

要知道,那青蠱已在趙弘潤體內大概有三四個月了,可直到如今,還是沒有絲毫髮作的預兆,天曉得這是不是楚巫或巴巫那些神婆編出來嚇唬人的玩意?為了一個根本無法用常識去解釋的玩意可以地壓抑著作為男人的正常需要,趙弘潤感覺自己前一陣子的確是夠傻的。

他可正處在十五歲血氣方剛的歲數!

於是乎。昨晚趙弘潤與蘇姑娘嘗試了一番。

當然,他也並沒有傻到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據他分析,倘若那邪物當真具有什麼不可解釋的邪異能力,那麼,在他與蘇姑娘近距離接觸的時候,應該會有發作前的什麼預兆才對,比如頭暈、目眩、噁心等不適反應,作為對被下蠱者的警告。

可奇就奇在。當昨晚上趙弘潤主動親吻蘇姑娘的時候,依舊是什麼也沒發生,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異狀。

唔,倒是蘇姑娘有些震驚,手一滑打碎了一隻酒瓶。

趙弘潤眼下回想起來,亦感覺有些好笑,畢竟當時蘇姑娘那瞪大著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就跟一隻受驚的兔子似的。

而在此之後嘛。就不足為外人言道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該發生的終歸發生了。

不過話說回來,儘管趙弘潤已有些猜測,但終歸還是有些忐忑,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昨晚上失眠了。揉著麗人躺在半宿也沒有睏意,一直到如今次日的丑時。

被他不幸言中,那什麼青蠱,純粹就是嚇唬人的玩意,根本沒有像羋姜、羋芮所說的那麼恐怖。

什麼在身體上背叛了羋姜。與別的女人做房事就會七孔流血、毒發身亡,純粹就是嚇唬人的,他趙弘潤昨晚上與蘇姑娘瘋狂了一宿,到現在還不是屁事沒有?

唯獨……

望了一眼睡熟的蘇姑娘,趙弘潤小心地下了榻,披上了外衣。

內室的小案几上,仍舊擺放著昨日他與蘇姑娘對飲時所留下的空瓶,遍地都是。

不得不說,一方水榭內的酒水,真沒有多少酒量含量,喝著就跟飲料似的,因此,哪怕是不擅長喝酒的女人,喝個幾壺也不成問題,相比較之下,趙弘潤更加傾向於那種渾濁的黃酒,雖然入口時也跟飲料似的,但好歹這種酒仍有後勁,能讓人體會到醉的滋味。

至於宗衛沈彧他們所熱衷的烈酒,趙弘潤就敬謝不敏了,倒不是酒精含量高的關係,只是那種酒糟味極其刺鼻的氣味,讓趙弘潤實在無法忍受。

彎下腰,搖晃了好幾個空瓶,趙弘潤這才找到一瓶還未喝完的酒瓶。

從案几上拿起一隻瓷酒杯,趙弘潤走到視窗,倚在窗欞旁,望著窗外那條黑漆漆的城內河,自斟自飲起來。

是的,昨晚上與蘇姑娘纏綿了一宿,那所謂的什麼青蠱,並沒有像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