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諸賓客。

說實話,坐在這個位置上,彷彿確實能夠看到許多不同的事物,而在趙弘潤看來,這既是一種榮譽,也是一種責任坐在這個位置上,他暫時就不是太子,而是魏國的主宰。

可能是見趙弘潤坐在主位上一言不發,禮部尚書杜宥急地連連向前者使眼色:哪怕是解釋一下這次設宴是為了款待來自齊國的使臣,您好歹也說點什麼啊!

然而,叫杜宥有些傻眼的是,這位太子殿下居然獨自一個人樂不可支般地笑了起來。

這算什麼?

別說禮部尚書杜宥目瞪口呆,朝中文武與應邀而來的賓客們對此亦是瞠目結舌,而田鵠,亦是一臉難以置信,面色漲得通紅,他認為,這是魏公子趙潤在嘲笑他。

唯獨鮑叔,眨著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趙弘潤,他感覺,這位魏國的太子殿下,與他們齊國已過世的先王呂僖年輕時期在性格上非常相似他們齊國的先王呂僖,年輕時期也是一位叫人非常頭疼的君王,總是時不時會在嚴肅場合做些不合時宜的事。

“抱歉、抱歉,本王忽然想到一樁事……咳咳。”咳嗽兩聲,趙弘潤抬手指向田鵠與鮑叔二人,正式向殿內的朝臣與賓客做出介紹。

方才他之所以發笑,只是想起了方才前來時,被他父皇趙叫到甘露殿時,他父皇那惱羞成怒般的模樣。

一些難聽的話就不多說了,總而言之,他父皇就是要求他好好教訓一下這兩個齊使,尤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口無遮攔的田鵠居然敢惦記他的宋地,簡直豈有此理!

還別說,趙弘潤還是頭一次見到他父皇如此‘幼稚’的一面,誰讓他父皇堅決否定偽宋的原因,只是不想被兒子比下去呢若失去了滅宋的功勳,魏天子的武略立馬就要被兒子比下去,這讓好面子的魏天子如何能容忍?好歹等他退位之後嘛!

只可惜,趙弘潤心中這樁他認為好笑的事,無法與殿內的諸人分享。

在隨口扯了幾句開場白後,隨著趙弘潤率先舉杯賀酒,今日的宴席便算是正式開始了。

一時間,殿內樂聲響起,一隊隊身穿羅裙的宮廷樂女盈盈走入殿內,獻上歌舞。

欣賞著編舞,品嚐著美食與美酒,殿內絕大多數人都興致很高,唯獨齊使田鵠心中不是滋味。

田鵠不傻,魏國既然已拒絕了他們齊國的要求,卻又設下此宴,這明擺著就是讓他在宴席過後滾蛋回國嘛。

回想起自己前來魏國之前曾向上卿高信誓旦旦地保證此次必定不辱使命,田鵠心中就異常的惱火。

想到恨處,他顧不得場合不適合,站起身來對太子趙潤說道:“太子殿下,貴國難道當真執意要拒絕我大齊的友誼麼?”

被田鵠嚇了一條,樂官們停止了奏樂,那些獻舞的樂女們,亦是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這廝什麼毛病?!

殿內諸人,皆皺著眉頭看向田鵠,就連鮑叔,亦是連連小聲提醒田鵠。

鮑叔還真沒想到,田鵠居然有膽量在這個時候,以這種方式進勸魏公子潤。

“……”

趙弘潤看了一眼田鵠,他本來並不打算按他父皇所說的那樣故意刁難這兩個齊使,可沒想到,這個田鵠居然在這種場合,打斷這裡所有人的興致自大的齊人,難道就不懂得分分場合麼?

心中不悅地冷哼一聲,趙弘潤淡淡說道:“齊魏的友誼?在貴國要求我大魏將宋郡東部交給宋雲的偽宋,兩國的友誼,怕就已經所剩無幾了。……你們齊人,對宋雲倒是慷慨,不過,卻是慷我大魏之慨。”

“然而,宋地本來就是宋國的領土……”

“可笑!”打斷了田鵠的話,趙弘潤淡淡說道:“貴國的琅琊郡,曾經是莒(ju)國之地,而貴國的東海郡,曾經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