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趙弘潤微微一笑,說道:“那就這樣,戶部三成半、兵部兩成、工部一成半。再者,本王向父皇奏請,請父皇允許兵部與工部,各自建造本部錢庫,並掌管各自財政收支!”

……

聽聞此言,殿內眾朝臣面色大變。

只見方才還在相互爭吵的兵部左侍郎徐貫與工部左侍郎孟隗,彷彿在一瞬間取得了默契,不約而同地望向了面色大變的戶部尚書李粱,頗有種虎視眈眈的意味。

果然要糟!

眼見兵部與工部忽然間達成一致,早有不詳預感的李粱此刻滿腹苦楚。(未完待續。)

第兩百一十九章:肅王的手段(三)

糟糕了,糟糕了……

自從方才起便一直在旁袖手旁觀的戶部尚書李粱,此刻是滿腹苦楚。

准許兵部與工部各自建造錢庫並掌管各自財政收支,這可是一件相當了不得的事。

記得在科場舞弊案一事後,吏部那個曾經的六部之首,一下子從高高在上的權利頂峰栽落下面,摔得粉身碎骨:主辦科舉的權益拱手移交給了禮部,而監督官員的權利更是被整個剝離出來,新設了一個御史臺。

曾幾何時,吏部官員們手握著監查評績的大殺器。

若是有哪個其餘五部的官員得罪了吏部官員,那麼,該名吏部官員主要在評價對方政績的時候註解一兩句類似官風不正之類的評價,就足以讓對方吃不了兜著走。

可現在,時代變了,隨著御史臺的崛起,吏部的威勢每況愈下,再不是當年一個吏部府衙凌駕於其餘五部的局面。

這使得曾經那些邁步昂頭挺胸,恨不得讓眼睛長在頭頂的吏部官員們,如今只能夾著尾巴老老實實地做人。

而在吏部栽了跟頭的期間,戶部便逐漸開始冒頭了。

不誇張地說,曾經戶部除了畏懼吏部外,那是誰也不懼,畢竟戶部官員,掌握著大魏的國庫、經濟、物倉,說句通俗的,大魏國內的官員,每年每月的俸祿,那可是戶部來擬定的。

更別說似兵部、工部這等耗錢的大戶,每年到了該準備新式軍備、或者準備營造什麼大工程時,兵部官員與工部官員就像求爺爺告奶奶似的,哀求戶部的官員能爽快地付錢,而不是有意無意地拖延個一陣。

對此,兵部向來很憋屈。因為他們每年要向戶部討要鉅額的軍費,而這筆軍費,一部分用於支付國內衛戎軍、駐防軍的軍餉,一部分則用於研發並打造新式的軍器裝備。

比如浚水營魏兵人手一面的鐵盾,那可全是兵部轄下兵鑄局的鐵匠們給打出來的。

衛戎軍還好說,似浚水營、碭山營那些駐防軍的老爺們可不好伺候。虧欠軍費要罵、軍餉運至晚了要罵、新式的裝備不好要罵,反正在兵部的官員看來,那些駐防軍的軍老爺們,整天到晚除了訓練就是罵他們兵部。

可問題最根本的原因在於他們兵部麼?哪回不是因為戶部慢吞吞地交割那筆軍費的關係?

因此,別看兵部與軍方關係不好,事實上他們與戶部的關係更加惡劣。

總之一句話:若他們做得好,那是應該的;若做得不足,哪怕過錯其實在於戶部,他們也只能默默背黑鍋。被駐防軍的軍老爺們指著鼻子罵。

而工部的遭遇就更加值得令人同情了,作為舉國的負責基礎建設的府衙,他們給兵部打下手(鍊鐵),給戶部打下手(鑄造印銅幣的大型模器),彷彿大魏國內最髒最累的活他們都幹盡了,可結果,他們工部的地位卻始終在六部墊底。

開荒三川之地的設想被提出來多久了?可至今工部還未招募滿足夠的勞力,為什麼?

除了大魏人口不如楚國密集外。最主要的原因不還是工部手中缺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