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無兵刃,任由你們屠殺,連這點都不明白麼?!”

聽聞此言,那些馬賊們頓時醒悟過來,當即朝著那些虎賁禁衛們再次展開衝鋒。

……

“嘁!”趙弘潤皺眉望了一眼桓虎的方向,竟下令道:“後撤!”

在桓虎與李鉦二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數十名虎賁禁衛在面對馬賊們的衝刺時,竟然迅速後撤。

這讓那群馬賊們頓時打消了心中的顧忌,嗷嗷大叫著,駕馭著胯下戰馬加速衝刺。

反觀桓虎,心中卻已然出現了不好的預感,連忙大聲喊道:“停下!停下!”

可惜,他喊地太晚了,那些馬賊已經無法停止衝鋒,只見在他們一臉猙獰地策馬衝過方才虎賁禁衛們佈置防線的地段。

突然間,隊伍前方的馬賊們只感覺胯下一空,他們胯下的戰馬,不知因為什麼原因,竟紛紛栽倒在地。

一時間,眾馬賊人仰馬翻,摔在地上慘嚎慘叫。

怎麼回事?

儘管心中已有不好的預感,但桓虎還是被親眼所目睹的這一幕震驚了,他實在不能理解,他麾下那些小崽子們,明明好端端駕馭著戰馬,為何會莫名其妙地摔倒。

他眯著眼睛仔細一瞧,這才發現,在原來虎賁禁衛們佈置防線的地段,地上不知何時已挖出了許多拳頭大小的坑。

不錯,這些坑洞,是趁馬賊們被頭一波長槍投擲的攻勢所震撼時,由那一半左右躲藏在隊友盾牌之後的虎賁禁衛們,用隨身的劍刃挖掘的。

這些坑洞不大,僅拳頭左右,用他們手中的劍刃刷刷兩下就能挖掘。

而這些坑洞也不深,僅僅半個手掌深度罷了,但已足以讓疾奔狀態的奔馬將馬蹄陷入坑中崴了腳,因此摔斷馬腿,連帶著馬背上的馬賊們亦摔得半死。

“殺!”

隨著趙弘潤一聲令下,虎賁禁衛們再次上前,用手中的佩劍在那些摔在地上難以動彈的馬賊身上補了一刀。

旋即,這支虎賁禁衛,重新回到了方才佈置兵陣的地段,前排士卒再次放下了手中的盾牌,隔絕了對面馬賊們的視線。

一時間,方才還在叫囂著要將這些虎賁禁衛全部殺死的馬賊們,此刻鴉雀無聲,連線兩撥攻勢的失利,以及那數十名兄弟莫名其妙的戰死,讓他們心中的鬥志澆滅了幾分。

就連桓虎,臉上亦露出了驚歎之色。

原來如此……原來第一波投擲長槍,目的是為了拖延時間,震懾那群蠢貨麼?真正的殺招,是那些小坑吧……正是陰損啊,在這種昏暗的地方使出這種“卑鄙”的招數……

桓虎饒有興致地望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坑,將這招坑害騎兵的招法記在心裡,保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呢。

真是了不起,在這種地方,在此等處境下,還能想到如此巧妙的陰招,不愧是擊潰了楚國十六萬大軍,逼降、擄掠四十餘萬人的惡黨。不過……殺了我數十名兄弟,這筆血債,還是要向你這位魏國的肅王討回來……

想到這裡,桓虎收斂的臉上的笑容,高舉拳頭喝道:“小的們,集合。”

眾馬賊聽聞此言,紛紛撥轉馬頭,在桓虎的身邊再次重組陣型。

見此,就連李鉦亦只能後退。

一時間,整個魏人營地變得寂靜下來,由桓虎所親率的馬賊眾,與趙弘潤所統帥的虎賁禁衛,這兩支人馬對峙著。

然而,就在桓虎準備親自指揮這群馬賊作戰時,魏人宿營地外,急匆匆地跑進來一隊氣喘吁吁的虎賁禁衛,數量大約有近百人。

嘁!錯過時機了麼……

見此,桓虎皺了皺眉,隨後深深望了一眼對面的趙弘潤,嘴角揚起幾分笑意。

他那份笑容彷彿是在說:咱們還會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