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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安搖了搖頭,正色說道:“是某的判斷。”
你這也太神了吧?
趙弘潤驚愕地望著司馬安。
似乎是注意到了趙弘潤的目光,司馬安罕見地露出幾分笑意,說道:“這是一種感覺,經歷的這類事多了,自然而然會有這種感覺……有時候,這種感覺甚至比所知的情報更準,因為所知的情報,有可能是敵方故意放出的假訊息……想當初,這個感覺可是讓某僥倖活了下來啊。”
“還發生過這種事?”趙弘潤吃驚地說道,畢竟在他看來,能將司馬安逼到生死邊緣,那絕對不是輕易能辦到的事。
“蒙賁,靖王……不,南梁王身邊的宗衛。”司馬安不自然地伸手捂向了右腹,喃喃說道:“那真是一場畢生難忘的戰事……”
三伯麾下,還有能令司馬安畢生難忘的對手?哦,對了,彼此都是宗衛中的佼佼者出身嘛,本領應該相差不多。不過……
想到這裡,趙弘潤納悶地說道:“話說,本王倒是沒聽說過三伯身邊有叫蒙賁的宗衛,倒是有個叫蒙……”
“因為他死了!”打斷了趙弘潤的話,司馬安舔了舔嘴唇,頗有些興奮地說道:“他企圖偷襲我,卻反被我所伏殺……”
趙弘潤張了張嘴,居然不知該說些什麼。
其實他知道的,無論是他父皇趙元偲還是三伯趙元佐,皆有五位將軍級別的宗衛戰死在那場內戰中。
“能跟本王說說麼,那場……順水軍與禹水軍互殺的戰事。”
“殿下居然聽說過順水軍與禹水軍?”司馬安有些驚訝地望了一眼趙弘潤。
“是六叔跟本王說的,不過,只是談及了一些皮毛而已。”趙弘潤解釋道。
聽聞此言,司馬安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怡王爺。”
說罷,他再次摸了摸右邊的腹部,感慨道:“順水軍與禹水軍,當時真的很強,絕不亞於六營軍,當時……”
剛說到這,隊伍的後方忽然有一匹輕騎勉強踏著泥濘的土地趕上前來,抱拳說道:“殿下,大將軍,羯族騎兵已進入峽谷,正企圖射殺我軍殿後計程車卒!”
“下次有機會再向肅王殿下講述吧。”司馬安對趙弘潤說了一句,旋即下達了命令:全軍加快行軍,儘快穿過峽谷。
“不反擊麼?”從旁,成皋關的大將封夙插嘴道:“若是不反擊的話,羯族騎兵會繼續射殺碭山軍計程車卒。”
“……”司馬安默不作聲,只是一雙虎目內陰沉與彷彿孕育地無盡怒火的神色,才能證明此刻的他心中是多麼的憤怒。
是的,此時反擊,就會使那支羯族先遣騎兵有所察覺,不利於待會商水軍對他們的伏擊。
好在此刻夜色漆黑,那支羯族先遣騎兵也不過是試探性地朝著前方的碭山軍射了幾波箭矢而已,並未真的下令射殺。
畢竟,遊牧民族的騎兵,箭矢是非常寶貴卻奇缺的,尤其是對於出征在外的騎兵而言。
若是射完了輜重中的箭矢,羯族騎兵的處境就會變得很尷尬。
因此,除非能確保射殺敵軍士卒,否則,遊牧民族的騎兵不會輕易地射箭,不像魏國等中原國家,一場戰役的箭矢消耗動輒十餘萬乃至幾十萬支,動不動就對敵軍來一波箭雨的洗禮。
悶不吭聲,在這蜿蜒崎嶇的鴉嶺峽行走了大概十幾裡地,趙弘潤突然望見遠方出現了點點的火把。
那些火把,並非固定在一處,彷彿是有人舉著它們在揮舞,畫著圓圈。
而片刻之後,那些火把便消失了,可能是人為地熄滅了。
到商水軍的伏擊地了……
趙弘潤心中瞭然,轉頭對司馬安說道:“大將軍。”
其實司馬安也早已看到了遠方突然出現又突然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