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那般死氣沉沉。

當然,魏國也是存在著非常嚴重的階級觀念的。

比如,當一輛奢華的馬車從前方而來時,附近的魏人下意識地就讓出了道路。

但是,他們並不會下跪恭送這輛馬車,頂多就是為前者讓路而已。

並且,魏國的律法也沒有明文規定,平民就不可以行走於道路的中央。

僅僅如此,便已經讓介子鴟清楚地認識到,魏國是一個相當開明的國家。

尤其是,平民的生命得到了魏國律法的保護。

在楚國,貴族打死一名平民,這是司空見慣的事,但在魏國,若有一名貴族做出這樣的事,就會被魏國朝廷的刑部問罪。

當然,貴族可以用一筆豐厚的錢來擺平這件事,只要捨得花錢,還是能夠逃脫死刑,除非鬧得民怨鼎沸。

但不可否認,魏國的律法對貴族已具有一定的約束力,不像在楚國,國法簡直就是貴族傾軋、壓迫平民的幫兇。

不過讓文少伯與介子鴟意外的是,王都內的巡邏兵衛非常多,幾乎每隔一段路就能看到一隊巡邏的兵衛。

莫非王都的治安警戒就是這般森嚴?但為何附近的魏民卻並未有什麼異色呢?

因為按理來說,當一個城市出現戒嚴時,百姓是頭一個感覺到壓力的。

他們來到了一家酒樓,在坐下後,當酒樓內的夥計來詢問所需時,文少伯問起了這件事。

店夥計聞言笑著解釋道:“哦,客人說這個啊,那與咱們平民百姓無關。客人不知,這些日子啊,各地有不少大人物湧到咱大梁,據說是要聯名彈劾肅王殿下……”

“這是為何?”介子鴟驚異地問道。

“還不是三川那邊的事給鬧的。”店夥計一邊用抹布擦著桌子,一邊解釋道:“前一陣子戶部對國內各地縣城都發布了佈告,叫咱們平民百姓去三川行商,有不少人都去了,賺得缽滿盆滿……那些讀書計程車子都在說,這是肅王白送錢給咱們平民百姓。”

看來,瞧出此事的人並不少……

介子鴟暗暗點頭道,隨即他問道:“你所說的那些大人物,他們也組織了商隊前往三川了吧?”

“可不是嘛。”說到這裡,店夥計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可是那幫人被擋在成皋關,寸步難進。據說有個大商隊還被逼說了背後金主的名號,乖乖,居然是一位王爺……可是成皋關的兵丁根本不買賬。”

其實介子鴟也親眼目睹類似的事,聞言好奇地問道:“成皋關計程車卒,居然連王爺也不買賬?”

“小兄弟你是哪人啊?”店夥計好笑地望著介子鴟,隨即小聲說道:“成皋關的朱亥大將軍,那可是當今天子曾經的宗衛,深受器重,並且此番又有肅王殿下授意,成皋關計程車卒根本不懼那些王族……”

說著,他舔了舔嘴唇,更小聲地透露道:“據說,還鬧出人命了。”

文少伯最熱衷於這種八卦訊息,聞言好奇問道:“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店夥計低聲冷笑道:“還不是那些妄想強行闖出成皋關,結果被成皋軍以造反的名義,用連弩射死了大半……連弩知道吧?肅王征服三川的戰爭利器!”

“不是據說可以走陽翟至伊山的那條路麼?”文少伯納悶地問道。

店夥計還沒來得及解釋,那邊那桌的一名客人便壓低聲音說道:“沒用的,肅王派了一萬投降咱大魏的川北騎兵駐紮在那裡,你有馬跑得快?那些蠢材,居然妄想反抗,結果被川北騎兵射死了很多人。”

望著那名客人臉上的冷笑,介子鴟心中愕然,忍不住問道:“異族人殺了我大魏的人,足下似乎並不氣憤?”

“此一時彼一時。”那名客人低聲說道:“肅王此番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