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

“溫先生,你在這裡做什麼?”趙弘潤好奇地問道。

“殿下。”溫崎先拱手向趙弘潤行了禮,隨即一本正經地說道:“昨日殿下已招收溫某為門客,正所謂無功不受祿,既然拿了殿下的酬薪,在下自當為殿下排憂解難。”說罷,他又補充道:“在下知道殿下今日要前往吏部本署,雖說在下對偵查刑案不甚瞭解,但自忖可以充當一名隨從、供殿下使喚,還請殿下帶在下一同前往,或許在下能盡一番綿薄之力。”

不得不說,溫崎這番話說得非常漂亮,只可惜,趙弘潤與他身後的宗衛們卻不上當,一個個皆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甚至於,穆青還不顧溫崎的臉面,笑著揭破了真相:“我說溫先生,綠兒那個小丫頭,果真就這麼讓你畏懼麼?”

“呵呵……”溫崎眼角抽搐了兩下,不過沒敢說什麼。

畢竟昨日,他可是被綠兒當著趙弘潤的面指著鼻子大罵,再一次罵得他啞口無言,拍著胸口說,溫崎從來沒見過如此兇殘的女子。

雖然有點丟臉,但溫崎不得不承認,以往嘴巴也很毒的他,在那個小姑娘面前根本不是對手。

更讓他難堪的是,由於綠兒出身市井,又是在一方水榭那種煙花柳巷長大,因此她嘴裡有時蹦出來的詞,實在是讓溫崎面紅耳赤、心驚肉跳。

倒不是說溫崎是個雛,事實上他以往也沒少到一方水榭那種煙花柳巷喝花酒,說到底,還是讀書人好面子,因此有些汙穢之詞根本說不出口,以至於被綠兒罵地張口結舌。

“居然被一個小丫頭嚇到如此地步,真是白長了你這個子,你看咱殿下,雖說個子沒長……”

口無遮攔說著這話的穆青,並沒有注意到其餘宗衛們很有默契地向旁走遠了些,與他劃清了界限。

“穆青,本王的個子怎麼了?”趙弘潤笑吟吟地回過頭去,儘管臉上帶著濃濃的笑容,卻讓穆青不自然地全身顫了顫,嚥了嚥唾沫,訕訕說道:“卑職的意思是,殿下的個子恰到好處……不是,呃……”

“跑著去吏部本署。”趙弘潤面無表情地說道。

穆青聞言面色一垮,在一干宗衛兄弟們搖頭嘆息的同情目光下,欲哭無淚:“殿下,王府距離禮部本署,好有些路程呢,會跑死人的……”

“跑死再說。”

“是……那卑職先走一步。”哭喪著臉,穆青邁開腿朝著遠處疾奔而去。

真是學不乖啊……

我賭他是故意的……

有好處麼?

有沒有好處我不知,反正再這麼下去,遲早有一日那小子會被殿下貶到遊馬軍拾馬糞去。

眾宗衛們幸災樂禍般地小聲議論著。

迄今為止,已有很多人都清楚,身高對於某位肅王殿下而言乃是莫大的禁忌之詞,可偏偏宗衛們,有些作死的傢伙還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雖說這也算是主僕間的某種逗樂打趣吧,不過觸犯這項禁忌的傢伙,下場往往是挺悽慘的。

“殿下與幾位宗衛大人的關係,真的很不錯,看似主僕,實則手足一般……”

作為旁觀者,溫崎彷彿能清楚地感受到趙弘潤與宗衛們之間的羈絆,這讓他很是羨慕,畢竟他在大梁可以說是孑然一身的。

聽了溫崎的話,趙弘潤微微一笑,畢竟溫崎說的沒錯,宗衛們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他這等皇子的手足,可以坦誠相待、不離不棄的心腹。

彷彿是看出了些什麼,趙弘潤輕聲說道:“溫先生亦可以信任本王,當然,本王也會信任溫先生的……”

溫崎愣了愣,沒有搭話,可能是他還沒有考慮好是不是要真正效力於眼前這位肅王殿下。

畢竟當代讀書人講究從一而終,忠臣不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