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死,或者乾脆用槍身掃落馬下,被後來居上的魏軍步卒亂刀砍死。

“還有誰?!”

甩了甩槍尖,燕王趙疆沉聲暴喝道。

此時的燕王趙疆,正值壯年,縱使在謀略上不如太子趙潤、南梁王趙元佐、禹王趙元,但論武藝出眾,在魏國也稱得上是屈指可數。

至少對於駐守汲縣的韓軍來說,幾乎沒有人能在武力上硬撼這位魏公子。

就算是暴鳶亦不能!

“唔?”

好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燕王趙疆下意識地抬起頭,掃了一眼韓將暴鳶所在的位置,驚地後者下意識地低下頭,扶著頭盔策馬狂奔。

雖然有點丟人,但暴鳶也沒辦法,畢竟自從當年他的右腿被魏軍的連弩重矢一箭射穿之後,他右腿就有點使不上勁,而馬上的戰鬥,那是十分依靠腰力以及腿力的說難聽點,如今的他若是被燕王趙疆逮到,那肯定就只有死路一條。

也許時暴鳶運氣不錯,由於相隔甚遠,且前者混跡在許多韓軍兵將當中,以至於燕王趙疆並沒有發現走脫了一條大魚,以至於這位魏公子,此時正佇馬站在大街口,環視著附近他魏軍騎軍步卒們的戰鬥。

然而,暴鳶也沒落到好,因為在他率領殘部從東城門企圖撤退時,正巧被一支偷偷沿著城牆外側摸過來的南燕軍截住,在損失了許多士卒用於斷後的情況下,暴鳶這才率領其餘士卒逃離了汲縣。

當然,燕王趙疆麾下的南燕騎兵,並未輕易饒過這些韓軍,那位魏國的騎兵們,趁韓軍士卒拼命逃跑時,從容不迫地在後面收割韓卒的性命,若非暴鳶麾下亦有一支輕騎兵截住了南燕騎兵,相信這一仗韓軍的損失會更大。

“不要追了!”

在追擊了足足七八里後,燕王趙疆這才下令麾下南燕騎兵停止追擊,以勝利者的姿態返回汲縣。

而待等燕王趙疆回到汲縣時,他的宗衛長、兼山陽軍主將曹焱,已然率軍掃平了汲縣城內的殘餘韓軍,正在城門處等待著自家殿下的歸來。

“殿下。”

“唔。”

也不曉得是為何,明明是打了勝仗,但燕王趙疆的臉上卻看不到有什麼喜悅之色,他看了一眼南方,皺著眉頭說道:“那南梁王……又搞什麼鬼?明明是他通知本王,立刻採取反擊,可他卻遲遲不到,難道又在耍什麼花招?”

“不至於的吧?”大將曹焱聳聳肩說道:“南梁王已被太子殿下警告過,相信多少會收斂一些……再者,前一陣子末將聽他說我亦是一名魏人時,感情真切,按理來說,不至於會在這場事關我大魏國運的戰役中耍什麼詭計,除非他想被宗族除名。”

“唔……”

燕王趙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正如曹焱所言,事實上他也不信南梁王趙元佐會在他魏國如此關鍵的戰爭中耍陰謀,畢竟若果真因為後者而對他魏國的利益造成了損失,相信不用他們出面,宗府都不會輕饒了南梁王趙元佐,到時候,死都算是輕的,搞不好會被在宗譜中除名對於王族、貴族子弟來說,宗譜除名、不允許再沿用本族姓氏,這才是最最嚴重的懲罰。

不過話說回來,在這次的事上,燕王趙疆倒是誤會了南梁王趙元佐,因為在燕王趙疆攻打汲縣的這幾日,正是酸棗、南燕兩地傳開魏太子趙潤敗走鉅鹿、生死未卜謠言的時候,這使得原本正打算渡河跟燕王趙疆一同攻打汲縣的南梁王趙元佐,被迫停止了出征,傾盡麾下士卒到處封鎖這則謠言。

不誇張地說,此時的南梁王趙元佐,正被那則謠言攪地頭疼不已,生怕這則謠言在魏國國內引起巨大動盪,哪裡還顧得上出征汲縣。

“派人去問問趙元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軍都拿下汲縣了,他麾下的軍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