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國土,然而就目前而言,也只能對衛國笑臉相迎,並不敢觸怒衛國一個楚國就已經讓齊國招架不住,倘若再激怒衛國,那豈不是更加無法收拾?

正因為如此,此番會盟對於衛瑜來說,更像是與魏國的技術探討,並沒有人找茬下絆子,彷彿所有人都無視了衛國,似這種悶聲大發財的處境,讓衛瑜暗自愉悅。

只可惜,麾下大將夏育的一封書信,讓衛瑜心中的愉悅,全數化作了泡影。

“前些日子,我父王派平侯衛紳前往無鹽,助我整頓軍隊……”

在斟酌了一下用詞後,衛瑜儘可能地用比較平靜的口吻來闡述這件事。

趙弘潤眨了眨眼睛,雖然睿智的他,本能地就猜到衛瑜這句話應該是大有深意,但他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連平侯衛紳究竟是誰都不清楚。

可能是注意到了趙潤臉上的困惑,衛瑜微吸一口氣,解釋道:“平侯衛紳,亦乃我王族貴胄,與我父王頗為親近,但跟我……素有不合。只因我在衛國所做的一些事,損害了國內王族、貴族的利益……”

“哦哦。”趙弘潤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平侯衛紳,在抵達無鹽之後,並未做什麼好事……”

對此他並未感覺奇怪,因為在他看來,衛瑜在衛國所做的一些事,與他當年在魏國所做幾乎同出一轍,說白了無非就是削弱了貴族的利益去補貼平民階層而已作為一名大貴族,這個做法在這個時代是相當另類的,趙弘潤甚至曾因此被趙氏一族有些人稱之為族逆。

顯然,衛公子瑜這個衛國的改革者,也碰到了與他類似的遭遇。

不過,當年趙潤有他父王趙在暗中幫襯他,而衛瑜呢,其父衛王費卻視他為眼中釘,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說,衛瑜如今的處境比當年的趙潤更加糟糕。

“唔。”

衛瑜點點頭,如實說道:“據我麾下大將夏育發書所言,平侯衛紳假借整頓名義,實則欲接管我麾下的軍隊……不出意外的話,這大概是我那位父王的意思。”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難免有些蕭索。

也是,親生父親非但不幫助自己,而且視自己如眼中釘,這讓衛瑜感到巨大的失望。

趙潤默然不語,半響後這才幽幽問道:“你是希望我幫你一把?”

衛瑜看了一眼趙潤,並沒有直接回答,轉移了話題說道:“這兩年來,尤其是韓將司馬尚領兵犯境那事之後,我國的許多士卿、將領、民眾,就對父王甚為失望,希望由我來繼承王位,治理衛國。……父王他,民心已失。”

聽聞此言,趙潤饒有興致地看著衛瑜問道:“你這是暗示我,就算沒有大魏,你一樣可以坐上衛王之位,還是說,就算我大魏扶持了其餘的衛公子,衛國上上下下也不會聽之?”

“……”

衛瑜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微笑著說道:“你多心了。……瑜當然希望能得到你以及魏國的支援。”

被趙潤用似笑非笑的眼神地看著,衛瑜不免稍稍有些心慌。

他感覺很納悶,眼前這位表弟事實上還比他小几歲,可為何他的目光,彷彿能看透別人的內心呢?

就當衛瑜思忖著如何才能打消趙潤的懷疑時,卻見趙潤忽然哂笑一聲,說道:“好了,你我就不必猜忌來、猜忌去了,對於你衛國究竟何人登基為王,我大魏如今絲毫也不關心,而對於我個人而言,亦對錶兄登基為王之事,頗為矚意……”

咦?

衛瑜愣了愣。

他當然能聽懂趙潤前半句話:以魏國目前的威勢而言,當然不會在意誰成為衛國的王。

但趙潤的後半句話,那句直接表示支援的話,卻讓衛瑜感到十分意外。

而就在這時,趙弘潤直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