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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為張啟功知道申不駭乃是他法家的前輩,他認為,這個人的存在,會嚴重影響到他的計策,搞不好,增鑄銅幣還就真是申不駭教韓王然的。
因此張啟功認為,申不駭必須率先剷除。
很快地,新一刊的《軼談》便迅速出爐,非但在國內大賣特賣,亦傳到了天下各國,而其中那片夾雜了魏國私貨的文章,自然也就出現在世人的眼前,使世俗對韓國這種舉動,大為指責。
這也難怪,畢竟韓國這次的行為,確實失當:倘若韓國可以肆意增鑄銅幣,誰還願意到這個國家做生意呢?
要命的是,在周初的這篇故事中,張啟功還親自下場,引經據典,列舉了濫鑄銅幣對國家的種種危害,並且將近些年來魏國經濟蕭條的罪名,全部扣在韓國丞相申不駭的頭上,強調指出:韓國的經濟蕭條,只是因為朝廷濫鑄銅幣,竊取臣民的利益。
事實上,這只是張啟功信口開河而已,畢竟韓國近些年來的經濟蕭條,只是因為他們打輸了三場關鍵性戰爭,毫無戰爭紅利彌補損耗,且戰敗之後,每年還要賠償大筆的錢款給魏國,這才導致韓國‘越來越窮’。
然而,韓國的平民卻不知這一些,因為,當張啟功的這一番論調被傳到韓國時,立刻就在韓國掀起了軒然大波。
大量無知的韓國平民‘幡然醒悟’:近幾年我等過得如此艱難,原來是因為朝廷在不斷地鑄造錢幣,奪取本該屬於我們的利益。
就連貴族當中,亦有不少人藉此事表達了對朝廷的不滿。
原因很簡單,因為在跟魏國商賈的戰爭中,韓國的貴族與商賈們損失慘重,可沒想到,此前明明需要他們捐獻財物來資助的朝廷,卻透過增鑄銅幣充盈了國庫。
這簡直豈有此理!
一想到當初韓王然耍弄權謀,限制了他們私鑄錢幣的特權,韓國的大貴族們就感覺心裡有點不平衡。
面對著國內國外的紛紛指責,韓國的老丞相申不駭悵然長嘆。
他很清楚,肯定是魏國的法家子弟在攻殲他,企圖借這件事,將其剷除,畢竟只有他法家子弟,才能寫得那樣透徹。
“看來,二者只能存其一了……”
在長嘆之後,申不駭親自來到王宮,向韓王然請辭丞相之位,並希望韓王然重懲自己,以平民怨,否則,以目前‘民怨載道’的國情,他韓國無力抵擋魏國在各個方面的攻勢。
對於老丞相申不駭的自罷,韓王然當然不肯,畢竟一來增鑄銅幣之策並非申不駭所獻,而是他韓然自己想出來了,二來,這明顯是魏國企圖剷除申不駭的奸計。
但奈何國內民怨頗大,權衡利弊,韓王然最終還是違心地接受了申不駭的建議,罷免了後者的丞相之位,由申不駭舉薦的廷尉張開地接掌了丞相之位。
然而,即便韓國朝廷做出了這樣的判決,但依舊無法平息國內的怨憤其實主要原因,就在於張啟功手底下的人,仍在不遺餘力抹黑申不駭,企圖將後者置於死地。
在紛紛罵聲之中,申不駭將繼承自己丞相之位的張開地請來府上,囑咐他種種事宜。
能得到申不駭的讚賞,張開地絕非庸才,一眼就看出申不駭準備自盡保全韓王然的名聲,連忙勸說。
申不駭擺擺手說道:“老夫今年已七十又六,縱使死去亦無甚可惜,況且,老夫近些年來愈發感覺精力已大不如前,若我這把老骨頭,倘若一死能平息民怨,保全大王的聲譽,何惜之有?……只是遺憾,見不到我大韓挫敗魏國的那一日。”
張開地還想再勸,奈何申不駭主意已決。
當晚,申不駭在其府上飲下毒酒自盡,做出‘畏罪自殺’的樣子,包攬了一切的罪名。
得悉此事後,韓王然默然不語,最終,迫於為大局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