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三人。

見此,周氏心中一驚,連忙俯首說道:“亡夫之婦,見過魏王陛下。”

同時,她的右手輕輕一拍長子韓佶,後者這才想起母親近幾日的囑咐,連忙拱手行禮道:“韓佶,拜見魏王陛下。”

“呵呵。”

趙潤當然看得出周氏母子三人此刻心中惶恐,擺擺手寬慰道:“張啟功擅做主張,將你等強行帶來我大梁,讓你母子三人經歷舟車勞頓之苦,朕已訓斥過他了。”說罷,他示意周氏母子三人在一旁的席位中就坐。

“多謝魏王陛下。”

周氏與長子韓佶分別行禮。

不得不說,他們感覺很意外:他們原以為,魏王趙潤是一個非常霸道的君主,可沒想到,卻這般和藹可親,並無什麼架子。

此時,趙潤亦坐在另外一側的席中,吩咐宮內的禁衛軍士卒奉上了茶水、果乾、糕點,讓這母子三人暫且填填肚子。

周氏與長子韓佶不敢拂了這位魏國君主的好意,雖然因為心事重重沒有食慾,但還是勉強吃了一塊糕點,倒是年幼懵懂的韓斐,在見到了那些美味的糕點與果乾後,一時似乎忘卻了對趙潤、褚亨這兩個陌生人的恐懼,兩隻小手抓起一把果乾,吃得不亦說乎,看得周氏頻頻皺眉,卻又不敢在這會兒斥責幼子。

對此,趙潤倒是並不在意,畢竟他對他的兒女們一向都是放養的,唯獨太子趙衛稍稍嚴格一些。

在面帶微笑地端詳了韓佶、韓斐兩兄弟後,趙潤將目光轉向周氏,問道:“賢家接下來可有何打算?”

周氏一驚,連忙俯首懇求道:“一切皆憑魏王陛下做主,賤婦只求我兒能保全性命。”

聽到母親的話,長子韓佶有些緊張地看著趙潤,聰慧的他立刻就猜到,母親口中所說的我兒,其實並非泛指他們兄弟,而是單指他,因為他曾是韓國的正統君主。

張啟功為何要設法殺害他們,還不是為了趕盡殺絕,徹底斷了韓王室正統的根,以絕後患?

在周氏與韓佶緊張又期待的目光下,趙潤點了點頭,說道:“賢家能這麼想那是最好。……我與韓然相識十餘年,交情不淺,因此一些虛情假意的話,我索性也不與你們講。”說道這裡,他目視著周氏母子,鄭重地說道:“只要我趙氏還在,你母子就能在雒陽享盡榮華,無有短缺。”

周氏眨了眨眼睛,顯然是聽懂了趙潤的言下之意:放你們回韓國,那不可能,但我能讓你們在我魏國的王都,像大貴族那樣享盡榮華富貴。

不得不說,這對於周氏母子三人來說,已經是最好的待遇。

想到這裡,周氏連忙俯身感謝道:“賤婦拜謝魏王陛下的大恩。”

然而,韓佶卻有些懷疑的小聲問道:“當真?魏王陛下果真肯放過母親、弟弟還有我?不會反悔麼?”

“佶兒?”周氏連忙低聲呵斥。

趙潤朝著周氏擺了擺手,微笑著對韓佶說道:“小小年紀,何來這般多疑?”說到這裡,他心中一動,問道:“你知道,其實我朝大臣張啟功,他因何要追殺你母子三人?”

韓佶點點頭,回答道:“只因小子繼承了父王的王位,乃大韓王室正統。”

“很聰明。”

趙潤誇讚了兩句,隨即笑著說道:“張卿對你有所顧慮,是故欲趕盡殺絕、以絕後患,但對於你這小輩,我卻不懼……呵呵,縱使你父韓然在世時,我亦不懼,更何況是你這小輩。”

“可雖說如此,魏王陛下依舊還是要強留我母子三人在魏國……”韓佶低聲說道。

聽到這句隱隱有諷刺意味的話,周氏面色大驚,顧不得儀態呵斥道“佶兒,你豈敢如此對魏王陛下說話?還不速速告罪?”

看著韓佶有些惶恐的表情,趙潤笑著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