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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過神來,他又問道:“你已說了秦軍的兩處弱點,那第三處呢?”
容樓象是又仔細斟酌了一番,才道:“如秦伐晉,苻堅定會御駕親征。”
慕容垂面無表情道:“你這麼肯定?”
“不是肯定,是相信。”容樓道:“拿下南晉,即可統一天下。此等赫赫軍功,不要說苻堅,無論哪朝哪代的哪個帝王,只要是擅戰者,必會擁功自居,決不能放過。這等大功豈能留於旁人,不怕旁人功高震主嗎?”
慕容垂又是微微一笑。
容樓道:“只是主帥先行,則軍心不穩,一旦秦王敗,則士氣弱。此秦軍弱點之三。”
稍頓了頓,他又道:“雖然秦軍只有這三個弱點,但戰局一旦拉開,則瞬息萬變,若能巧加利用,便足以逆轉乾坤。”
說完這些,容樓長長舒了一口氣,道:“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
二人靜默了片刻。
“你說的不錯。但這樣的三個弱點對於戰力龐大的秦軍,不過白璧微瑕。”慕容垂伸手,輕輕拍了拍容樓的肩膀後,就勢搭在了上面,道:“所謂瑕不掩瑜,所以,這三點絕不是晉軍勝利的保證。”
容樓頷首表示同意,道:“的確,就算這三個弱點全都被晉軍料中,秦軍落敗的機率也不會超過兩層。”
慕容垂搖頭,面色無比嚴肅道:“我的判斷卻是連一成也沒有。”
容樓展顏一笑,露出了淺淺的酒渦,道:“我說的兩成,前提是將軍你不在主戰區,而我則會去南方,全力助晉抗秦。”
“你有這份自信,倒也不算為過。”慕容垂點頭,道:“只是,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助你?”
未等容樓回應,瞬間,他的面色一陣明暗不定,搭在容樓肩膀上的手猛地一緊,便扣住了容樓的肩井、曲垣兩處大穴。
慕容垂道:“我曾發誓,絕不做愧對秦王之事。”
苻堅待他甚厚,以慕容垂的為人,自不會負他。
“我並不曾要將軍與秦王為敵,只不過勸將軍薦秦王舉兵而已。”容樓象是沒有感覺到已受制於人,淡然鎮定道:“秦、晉若是一戰,勝算最大的還是秦國。”
慕容垂聚起目力,盯著容樓的雙眼,似是想從那裡看透他的心思。
容樓蘊含深意地笑了一聲,又道:“對將軍說了那麼多,只不過是因為我猜將軍也在等機會。秦國若如此安穩地強大下去,只怕將軍也沒有機會了。”
“我要等什麼機會?”慕容垂眯起眼睛,問道。
容樓低頭一笑,道:“我怎麼知道?在等什麼,還要問將軍自己。”
慕容垂道:“你不怕我抓了你?”
容樓坦然道:“如果將軍甘心做秦國的一名候爺,那就請把我綁了,送去邀功吧。”
慕容垂似愣了愣。
容樓目光如炬地對上慕容垂的雙眼,道:“我料將軍心不在秦。如果是我料錯了,今日被伏也是活該。”
慕容垂拿住他穴道的手更緊了些。
容樓並未反抗,只是皺起眉頭,強忍著從肩部傳遍全身,再深入肺腑的劇痛,傾刻間,額頭便佈滿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你想要什麼?!”慕容垂冷冷質問道。
“想要將軍薦秦王舉兵南下。”容樓的聲音因為痛楚而有些微顫抖,“一開始我就說了。”
慕容垂手上力道漸重,搖了搖頭,道:“我是問你冒險前來說服我的目的何在。”
容樓胸前微微起伏,額際細密的汗水已聚成幾顆珠狀,順著臉頰流至下頜,墜入地面。
“我恨苻堅。。。。。。”他咬牙喘息道。
“你不姓慕容,不該對秦王有恨。”慕容垂冷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