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說的那樣,接下龍部了!”

“既然還沒有想通,幹嘛就這麼倉促的下決定?萬一這裡邊真有啥事呢。”鄧清有些擔心地說道。

葉初九無奈地笑道:“就因為想不通,才要趕緊下決定。我想的時間越久,對方的機會就越多。我可不想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他們已經想出了對付我的辦法。所以,我必須得一邊做一邊想。”

這句話,說的葉初九自己都想笑。他就是一個山野村夫,最起碼在出山之前是。他一個山野村夫,何德何能,能讓那些有著大能的人絞盡腦汁的去算計他?

鄧清的精神有些恍惚,恍惚之間她覺著自己真得老了,她突然之間覺得,眼前這個寶貝孫子,根本不是自己能教育的了、保護的了的了。面帶自嘲地抹了把眼淚後,鄧清便是苦笑著說道:“不服老不行啊,奶奶真的老了。初九,奶奶說過,不管你想幹什麼,我都會支援你。你想怎麼幹,你就放心去幹。要是天真塌下來了,有奶奶幫你頂著!”

葉初九嬉皮笑臉地咧了咧嘴,“奶奶,放心好了,這天要是真塌下來了,都得玩完!奶奶,能幫我聯絡夏爺爺嗎?我現在就想去龍部看看。”

“現在?這是不是有點……”

“時間不多。”

葉初九神情凝重地打斷了鄧清的話。對他來說,哪怕是晚一秒,都有可能徹底走到了敵人的後面。

說來可笑,葉初九將對方看的那麼重要,卻是還不知道對手是誰,這著實讓他有點哭笑不得。

鄧清有些猶豫地從口袋裡邊掏出了電話,從上面翻出了夏華強的號碼後遞給了葉初九,心疼地說道:“初九啊,奶奶不怕別的,就怕你累壞了。”

“放心吧,我沒事。”葉初九接過了電話,直接撥了過去。

“喂。”夏華強那特有的嚴肅的聲音在話筒裡邊響起時,葉初九不自覺的深吸了一口氣。“夏爺爺,我是初九,我想現在去龍部。”

“嗯,知道了。我馬上讓天傲去接你。”夏華強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直接就應了下來。

結束通話電話,葉初九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將腦袋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說道:“奶奶,叫醫生來,把石膏拆了吧。風哥給我帶了接骨膏了,比石膏管用。”

鄧清出人意料的沒有去勸葉初九,而是按照他說的出了病房。

一出病房門,鄧清就一臉自責地呢喃道:“老天爺,我上輩子到底作了什麼孽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兒子兒子管不了,孫子孫子沒法管,難道你非得逼著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出事嗎?”

“他不會有事!”龍伯淵的聲音突地在鄧清耳邊響起。

看著自己的老伴,鄧清再也無法心中悔恨和自責的淚水,“老龍,你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對我?”

龍伯淵眼神堅毅地走到了鄧清身旁,沉聲說道:“老鄧,這就是命,這就是我們龍家男人的命。你放心,我不會讓初九出事。今天下午,我已經去找過他們了。我說了,只要不讓初九有事,我以後全聽他們的。”

“他們怎麼說?”鄧清著急地問道。

“他們說,只要初九不幹賣國家的事,他就永遠不會有事!”龍伯淵一字一字地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快進去吧,我去叫醫生,我去叫醫生……”鄧清精神恍惚地朝著護士站走了過去。

看著老伴那蹣跚的背影,龍伯淵的視線不由就變得有些模糊起來,哽咽地呢喃道:“老鄧啊,你上輩子沒作孽,是我這輩子作的孽太多了啊!”

白楊山,楊家寨。

辛勞了一天的楊紅花,並沒有早早歇著,而是在那昏暗的燈光下面,替紅花小學裡邊的孩子縫著校服。

“吼……”門外那隻自打葉初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