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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聲音不輕不重打斷他:“王將軍,殿下的湯裡有劇毒是真吧?郝副將心懷不滿而後私入夥食帳也是真的吧?這些巧合,都是誤會?”
郝魁本就大腦一根筋,聽得這話,酒意未消的破罐子破摔的嚷道:“老子沒給八皇子下毒,要毒也是毒旁邊那小子!這小子憑什麼瞎猜我們營裡有奸細,老子就是不滿……”
王錚遠越聽心越顫。他早就看出八皇子對沈軍醫非比尋常的情感,這郝魁不知內情而說出的要毒死少年的話,可能比招認給八皇子投毒的罪來的還重。
熹逸的臉色頓時沉下來了。他自小生在黑暗的宮廷,又在複雜的商場和官場間輾轉,投毒、暗殺、陷害等情況接觸過不少,早就練就了不管什麼事都能灑脫微笑的表面功夫。可是這一次,怒氣和懼意卻一陣陣從心口襲來,不住的發疼。只要想到沈碧染竟然在自己視線範圍內還會出事,就忍不住慌的要命,還不如自己出事來的好受。他揚起抖顫的手:“先拖出去,給我狠狠打!”
拖出去的郝魁被外頭的冷風一吹,頓時酒意全醒了。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混話,卻感覺心裡怨憤憋屈無比,郝魁硬著脖子吼:“老子一人做事一人當,和我們主帥無關。”
大漠月涼如水,呼呼的風聲中,一聲聲慘叫夾著棍杖的聲音,讓人格外心驚。
“小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熹逸見沈碧染半晌不語,莫名心慌,忙抱過他柔聲問。
沈碧染似乎在思索什麼,恍若未聞,突然眸底迷藻忽閃而過,接著一個激靈的起了身,“我要去找紅裳。”說著,一轉身溜出營帳,眨眼人就不見了。
……
帳外夜色悽迷,沉淪的黑色如墨般暈染。只聽‘撲通’一聲,有個人影被扔了下來。黑乎乎的夜晚看不清楚,只能依稀聞到那人身上濃重的血腥味,待靠近仔細一看,只見那人全身都一片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旁邊站崗的小兵故意別過頭不忍心看。這人是他們的郝副將,狠狠的被皇家侍衛打了大半夜,才扔到這裡看押起來,主帥都不敢攔。
小兵怎麼也想不通郝副將為何要毒害八皇子,見他被打的連人形都看不出來了,綻開的皮肉被獵獵風沙吹的乾裂,心底一酸,卻是不敢有絲毫舉動。
遠處有腳步聲簌簌作響,小兵一抬頭,見到副將孟潛悄悄走來,拿了個羊皮袋子對郝魁的嘴喂起水來。“郝魁,你就是太沒心眼……”孟潛酸澀的長嘆一聲,“兄弟幫不了你……”
郝魁大口喝著水,卻有淚水忍不住順著眼角流出。又不知迷迷糊糊了多久,郝魁感覺有人向自己走近,那種熟悉的氣息正是主帥王錚遠。“郝魁啊,你真是太沖動了……”郝魁一聽,止不住又流了淚,一滴滴落在地上。
42。好一招‘七殺刀’
熹逸沒能來及去追沈碧染,眼睜睜看他跑不見了,又聽聞少年是要去找夏紅裳,心裡說不出的鬱悶。他呆在帳內,正試圖靜下心來分析下毒一事的前因後果,李虎從外面進來稟報:“殿下,在王將軍那邊發現了新情況。”
李虎率領的皇家侍衛盡忠盡責,事情一出便迅速四處查探起來。他們審問周遭小兵得知郝魁等人異常忠心於王錚遠,便暗中潛入王錚遠帳中,竟找到了一些王錚遠和北瑞國來往的文書。
“現在便去王錚遠營帳,本皇子親自去查。”
大漠高遠的夜空,只有微些殘星掛在上面,照亮了天空的孤寂。
王錚遠一聽到八皇子親自帶侍衛到他營帳,忙從外面趕了回來。才一趕到,就見自己的營帳已被皇家侍衛圍住,自己計程車兵也都被調開。李虎在帳前沉聲道:“殿下請王將軍和諸位副將一起進去。”
這等鴻門宴一般的陣仗,王錚遠心頭一涼。他進了帳剛要下跪請安,一本冊子直直向他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