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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驚動任何人,拜因裡希將老僕人拉出別墅,就這樣站在了雨幕底下。運用精神力將三人附近遮蔽起來杜絕別人用精神力查探的可能。然後拜因裡希一臉推心置腹地對老僕人說道:“算起來,你到我這裡也有好多個年頭了吧?你撫心自問,這十三年來我可曾虧待過你?”
艾索倫微微躬身,恭敬地說道:“回老爺的話,艾索倫之所以能夠活到今日,全依仗老爺的收留和愛護。老爺你但又吩咐,艾索倫自當遵從。”
拜因裡希哈哈一笑,親熱地拍了拍艾索倫那被雨水沾溼了的肩膀,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他臉上笑容不減,說道:“我知道你並不是個普通人。我替你算過了,自你來到祖爾格拉布,先後一共有三百個老年人無疾而終,二十個少年死於非命。而且他們更有一個共同特徵,他們身上殘留著魔獸的氣息。還有前一陣子,血靈學府丟失了一個年幼血靈。這些事我都知道,可是你明白我為什麼還要收留你直到如今嗎?”
艾索倫那單薄的身子徒然如篩糠似地戰抖起來。聽清楚父親這番話,達達尼爾也是滿臉驚恐地盯住了艾索倫皺得彷彿菊花一般的臉龐。艾索倫彎曲的身子越發陡峭,都快變成了一個銳角了。只聽他沙啞著聲音驚慌地說道:“老爺,老奴,老奴也是一時迷了心竅,還望老爺看在我這些年的勞苦,饒了老奴一命。老奴必定為您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拜因裡希對艾索倫的表現極其滿意,緩緩點頭道:“我之所以一直留你到如今,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利用你的能力。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你修煉的方向恐怕是靈魂吧?我記得中土哪裡有一個黑暗族,你便是其中的一員對麼?”
達達尼爾這才驚覺,難怪當日自己中了達可的恐懼術,這老傢伙竟然能一語道破並輕易化解掉,原來只因他也是同道中人。這麼想著,達達尼爾又打起十二分精神傾聽父親與艾索倫的對話。只聽拜因裡希繼續說道:“今天的情況你也知道吧?我也不想隱瞞你,只因我一直當你是自己人。強敵當前,祖爾格拉布實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維護結界的源頭赫然就是那件神器。而只要得到那件神器的認可,結界就能一直保持下去。但是大長老端的偏心,竟然將神器留給他那原本就應該死去的外孫!”
艾索倫對十九年前的事情也是隱約知道大概,聽聞也是暗地裡驚訝。拜因裡希說到這裡突然桀桀一笑,“那小子剛才好死不死在飛行途中被那怪人發現。我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雖然這小子非常幸運得以免除一死,但是卻身受重傷。”
艾索倫皺起了眉頭,隱隱知道了拜因裡希的計劃,於是抬起了頭試探地問道:“您是打算將佈雷特少爺,不是,是佈雷特那小傢伙的肉身佔為己有?”
拜因裡希眼中爆出兩點燦爛的光芒,沉沉地點了兩下腦袋,“我想讓達達尼爾佔據了佈雷特的身體,然後憑藉他的血液讓神器歸順。哼,什麼神的印記,天神的神諭,依我看只是老傢伙的故弄虛玄罷了。他當時親手將小傢伙拋到野外,早就知道他左肩膀上的胎記,卻不知道,其實我也知道他身上的秘密呢!”
艾索倫立刻問道:“老爺你確定佈雷特就是神器選中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老奴倒是有把握讓少爺的靈魂轉移到達可身上。要說風險其實還是有的,不過老奴雖然做不到百分之一百,也至起碼有七成的把握。”
拜因裡希終於緩緩放下心頭的大石。他之所以對艾索倫說出這麼多的秘密,其實也是打著試探的心思。如果艾索倫對神器也有覬覦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