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您確實不認識我,只是我認識您。”男人有些受寵若驚道,“之前您不是參加過一場在紐約舉行的交流會嗎?我也參加了,只遠遠的見過您一面。在學術界裡,能取得如此大成就的東方人貌似只有您一個了,而我又碰巧的得知您最近來到了埃及,所以我才猜測您一定是那個泰斗了。”

“哦,您是說半年前的論壇嗎?沒想到您也是一個世界史研究專家,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嗎?”

“別這麼說,我可不是專家。我叫理查德·路其,一個商人,您可別笑話我,我能進那個論壇純粹是給保安塞了錢,因為我想看看那些學術界泰斗,我對歷史一直很有興趣。沒想到當初沒能和你握上手,現在卻有機會了,您願意賞個臉嗎?”說著,理查德伸出了手。

“我的榮幸。”先生笑了笑,握上了他的手。

接下來的旅程,健談的理查德和先生從天南聊到海北,而伊莫頓只能乾坐著,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倆就像是幾百年沒有見面的好兄弟。見鬼,他才是和先生三千多年沒見的那個人好嗎,怎麼這個男人熱情到不像話的感覺……

當伊莫頓離開開羅之後,開羅似乎又恢復了正常,沒有人記得發生了什麼,他們就像是忘記了伊莫頓帶來的詛咒一樣。開羅的火車站開起來人山人海,理查德到站以後就和先生分開了,先生現在火車站門口,沒有立刻離開的意思。

“你之前應該不認識那個男人。”伊莫頓站在先生身邊,先生不急著走,他也無所謂。

“是的,他自稱理查德·路其,似乎認識我。”先生漫不經心地回答。

“自稱?”伊莫頓敏銳地捕捉到先生話裡的不同尋常之處。

“嗯,自稱而已,透過閒聊,我大概已經知道他是誰了,不過這不重要。”先生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他搜尋著人群,突然認準了一個方向,笑了起來,“好了,伊莫頓,我們該走了,帶你去認識一個人。”

說著,他朝路邊的一輛黑色的轎車走去。伊莫頓皺起眉,跟在先生身後,看著他來到那輛車面前。副駕駛座的門開啟了,一個埃及人從車裡走出來,抬了抬頭上的帽子,笑道:“歡迎回來,費舍爾先生,在哈姆納塔有什麼有趣的收穫嗎?”

“收穫?很可惜,裴塞爾迦先生,我沒有找到哈姆納塔。”先生面不改色地撒著謊。

“好吧,考古總是令人費心的,不是嗎?”整個埃及的黑手黨老大裴塞爾迦有些可惜道,從外表上看他只有三十多歲,很難想象他年紀輕輕是怎麼爬到如今這個位置。他看了伊莫頓一眼,接著道,“這位是?”

“一個朋友,不太喜歡說話。”先生說,語氣很溫和有禮,但是絕不像外人對裴塞爾迦的恭恭敬敬,甚至可以說有些隨意。他回答的很簡潔,裴塞爾迦這個人精輕易就聽出先生不會再多告訴他什麼,便不再多說什麼,順手給先生拉開車門。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放心吧,費舍爾先生,我保證這位不知名字的朋友一定會在開羅玩得很開心。”裴塞爾迦笑道,將先生給送上車後,才鑽進副駕駛座。

他身邊的司機早就目瞪口呆了。在他心裡,雖然他的老大確實挺善解人意,但是善解人意不可能等於給別人當開車門的小弟!而且,更多時候他是一個笑面虎,表面和和氣氣然後下一秒爆了你的腦袋次數不要太多啊!

讓老大親自來接的一定是大人物……司機戰戰兢兢地握著方向盤,生怕一個拐彎轉急了惹到後座的大人物,第二天他就被套上袋子裝上石頭沉尼羅河裡。

“按照你的要求,我安排了一套別墅,費舍爾先生,你看這裡如何?不行我們再去下一個。”裴塞爾迦指著一個洋房小別墅說。

“挺好的,就這裡吧,謝謝你,裴塞爾迦先生。”先生看了看房子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