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斯的詛咒,他們將被塞特的怒火淹沒。

莫艾託布赫將軍看著自己計程車兵,他們雖接連失敗,但從不怯懦,那堅毅的神情讓他暗暗點了點頭,咬了咬牙。如果,哪怕是如果,那個外族人的詭計不管用,那麼,這些好士兵們的性命白白丟了不說,更重要的是無法完成拉美斯殿下的囑託,到時候……

先生和莫艾託布赫站在城牆之上,看著視死如歸的300埃及士兵,眼神淡然得如同看著300具木偶,和莫艾託布赫的擔憂形成鮮明的反差。

“我已經囑咐好我計程車兵,希望你不是想將他們變成你投誠的禮物。”將軍諷刺道。

“不必擔心,莫艾託布赫將軍大人。”城牆上的風將先生的白袍長髮吹起,在空中畫出一個又一個優美恣意的弧度。先生微微一笑,笑容裡不知是對自己的胸有成竹,還是對將軍的嘲諷,“等會兒您就可以看到,我這禮物,是不是送給赫梯人的投誠大禮。現在,等著也怪無趣的,何不在這城牆之上,設上一桌,嚐嚐我泡的茶,下一盤棋,如何?”

“我沒你這心情,外族人。如果是你的子民在戰場上廝殺,我看你還有沒有什麼該死的心情去泡茶下棋。”莫艾託布赫冷哼一聲,雙手抱胸看著遠方城牆之下,似乎不打算再理會依舊閒然自得的先生。

聽到這句話,先生嘴角那曖昧的弧度沒變,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若是換成他的子民?呵,這莫艾託布赫應該慶幸,這當做誘餌的300士兵,不是他的子民……先生也不再理會給自己找不自在的莫艾託布赫,只是叫來提雅布卡,讓他搬來一個桌子,如他所說的,泡茶下棋。

因為他開始參與了這場戰爭,現在一方兵力的指揮權交到了他的手裡,所以,從現在開始,在戰場上無論敵方還是己方,每犧牲了一個人,他身上的詛咒又會多上50年……先生看著平靜無波的茶水面,琥珀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無奈和嘲諷。

時間讓他收斂了許多,卻始終改變不了他的為人。他知道自己是怎樣一個人,他深愛著戰場,深愛著廝殺時飛濺的鮮血,因為他就是為戰爭而生的,骨子裡融入的血腥與暴力,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漸漸消失,反而愈演愈烈,他只能掛上這溫和的外皮,欺騙自己,欺騙他人。

現在,他會盡量避免手上多出人命,但是在不得不去做的時候,他也不會在意手上的人命有多少,因為,已經活了這麼長時間,也不在乎那麼幾個了。

“費舍爾里拉先生……”見先生長時間都沒有動靜,提雅布卡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

先生回過神來,嘆了一口氣,將茶杯放了下來。

“……先生,您是在擔心嗎?擔心計劃會失敗,莫艾託布赫將軍會將您處死?”提雅布卡看了一眼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著自己士兵的將軍,壓低了聲音。

“不是,你多慮了,提雅布卡。”先生搖了搖頭,“赫梯人敗退已成定局。”

提雅布卡眨了眨眼,有些猶豫地看著先生,欲言又止的神情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微微抬起眼,瞟了提雅布卡一眼,然後有些悠閒道:“你想知道為什麼?”

提雅布卡趕緊低下頭,一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樣子,似乎覺得自己過於好奇是一種罪過,會受到主人的懲罰。

“其實道理很簡單。”先生並沒有理會提雅布卡臉上的表情,他甚至沒有一絲一毫責罰他的意思,只是有些漫不經心地耷拉著眼,懶散道,“位於斯提蘭德西北邊不遠處,便是羅曼河的發源地。那裡地形崎嶇,落差大,源源不斷的水從地下河裡流出來,孕育了周圍一片廣闊而寶貴的森林。提雅布卡,來看看這個地圖。”

先生起身走到地圖旁,然後朝提雅布卡點點頭,後者立刻跑到先生三步選的地方,恭恭敬敬地彎著腰。這邊的動靜也驚擾到莫艾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