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住了,但往後一定有那麼一天,我可以隨時去看,可我想有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你不是說我像一隻落魄的,被折斷羽翼鎖在籠子裡的鳥嗎,若那個籠子為我遮風擋雨,為我抵禦天敵,那我便能安穩的待在裡面,呆到翅膀癒合,呆到陳舊的籠子被新的力量打破,我就能飛啦——!”

他就能飛了。

五條悟攬著瀧澤生的脖子,因為距離猛地拉近,青年半眯著眼睛在笑,五條悟問,“除了想飛,你還想做什麼?”

“做咒術師啊。”瀧澤生說,“因為你是咒術師嘛。這一行雖然危險,但總體而言不需要枯燥的坐班,時間不固定反而合我心意……不要用那種表情看著我,我很認真的分析過將來的發展走向,正常社會的普通人無非是上學工作結婚,將咒術師的特殊性排除掉,以理性到無情的標準去衡量它,它甚至是份不錯的高薪水工作,幹我熟悉擅長的就好。”

他用手肘抵了下五條悟的胸口,“況且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你不是想改革咒術界嗎?我跟你一起。”

五條悟藍色的眼睛裡滑過奇異的色彩。

“有更具體的嗎?”

“你最近真奇怪。”瀧澤生納悶,“長腦子長多了嗎?傑也說做咒術師,你就沒往更深處問。”他從地上撈起路過的蕎麥,撫摸著它柔軟的毛髮,“硬要說的話……當老師?”

“老師?”

瀧澤生咧開唇角,有些微的得意,“你沒有發現灰原和七海都蠻喜歡我的嗎?”

五條悟大聲嗶嗶,“他們也很喜歡我。”

“我在和人溝通方面很有一套。”瀧澤生說,“大概我是特別招人喜歡,特別容易叫人放下心防的型別!”

……沒錯。

是這樣的。

瀧澤生的身上很少有負面情緒,就算傑說他和五條悟呆這麼久染上了某些奇怪的屬性,本質而言也是個格外體貼真誠的人。

硝子還當著兩個人的面和傑討論過,“不覺得生照顧人的本事非常熟練嗎?”

傑感同身受,“總感覺我是被連帶的那一方……是因為和悟待在一起成習慣了嗎?”

“才沒有啊——”五條悟不滿

的反駁,“我又不是什麼麻煩的不能自理的小鬼,怎麼可能有機會讓生在我身上練習照顧人的本事。”

瀧澤·伴侶工具人優秀徽章持有者·生默默閉嘴。

當天晚上他們幾個人溜出高專,打卡了最近新開的溫泉旅館,瀧澤生戳著溫泉的泡泡,暗歎如果這個世界是假的,由某種術式製造的,而術式往往連線大腦,那連這種程度的細節都能再現的人究竟是怎麼做到呢?

身旁的五條悟撈起他的另一隻手,問道,“這是什麼?”

瀧澤生的手腕上掛著個紅繩,纏了好幾圈,吊著個像是從寺廟求來的御守一樣的東西。

“封執老頭子給的。”

五條悟臉色難看極了,“老橘子給你的東西為什麼現在還戴著,在他面前裝裝樣子不就行了嗎,出來就丟掉啊。”

說著,他直接上手扯。

瀧澤生沒躲,反正就算被丟了他也會撿回來。

夏油傑無語的看著他們互動,“你們兩個就算這樣也要黏在一起嗎?”

“那個啊那個,傑,你聽我說!”把掛繩直接灰飛煙滅的五條悟來勁了,興致勃勃道,“生砰的闖進我心裡的時候,是跟我發誓要一輩子在一起的時候!”

啊……

瀧澤生本來還在想那個化成灰的咒物,一聽這話後知後覺的覺得羞恥,捂住了臉。

“悟,你能不提這事嗎?沒什麼好和傑炫耀的吧。”

夏油傑表情麻木,“是的,我聽很多了,我已經完全理解了你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