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的對面。

“筱原君,你一定很奇怪,在平安京無論生什麼事情,都不可能逃出我的掌握。我既然已經知道了一休會被擄走,卻坐視事情生。是不是這樣?”那個男子用他粗大的手掌緩緩的摩挲著手中的酒杯。神態十分悠閒。

跪坐在左手邊的一位男子,看起來三十來歲的模樣,重重的一點頭:“將軍的想法,又豈是我們能猜測的!”

足利義滿微微一笑,對於這種馬屁,這些年來,他實在已經聽得太多,勉強還能笑一笑就算是給眼前這些人面子了。聽著窗外隱約傳來安國寺裡邊紛亂的聲音,足利義滿一口將杯中的酒盡飲道:“以前的中原是中原,現在的中原就不像是中原了。”

“蒙古人把那片土地統治了一百年,這一百多年裡,他們的文化還能剩下多少?他們還有多少值得我們學習和敬佩的地方?這些都是我要考慮的。不要以為我在乎那一個什麼‘日本國王’的封號,我接受冊封,就意味著日本要比他們明朝低一頭。我也不需要明朝的幫助,南北統一指日可待。諸君都可以親眼看到這一天。那我就要看看明朝到底有些什麼樣的人物。”足利義滿自負的說道。

筱原君抬頭看著這位日本最有權勢的男人,沉聲道:“將軍,方才一休被人劫走的時候。可以看得出來,在這裡居住的明朝錦衣衛雖然不多,但是反應極為迅。一休剛剛出事,他們就馬上趕到了出事的地方。我的人一直遠遠的在吊著,新佑衛門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他一個人不可能戰勝兩名伊賀流的武士。那些明朝的人趕到之後,本以為要群起而攻之,可是他們沒有,只有一個劍客出手,只是一劍就解了新佑衛門的困局。跟著,把那個伊賀流頗有名望的武士打得只有招架之力,毫無還手之功。他就像貓捉老鼠似的,一直在逗著玩。等到新佑衛門解決了另一名武士之後,才輕描淡寫的就將自己的對手拿下。這樣的人,實在是有些太恐怖了!”

“這僅僅是武力而已!”足利義滿沉吟道:“不足為慮,明朝很大,人口很多,有一些武功很高的人,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我們日本也有很傑出的武士。如果他們以為新佑衛門就是日本頂尖的武士,這就成了笑話了。新佑衛門,跟那些傑出武士一比,連給他們提鞋子的資格都沒有。”

“那將軍的意思是……在來日朝會的時候,給這些明朝的人在武力上一個下馬威?”筱原君反應了過來,馬上做出推斷。

足利義滿讚許的點了點頭:“他們的人,有一些武功很高的。不過,像你說的那樣的高手應該很少。中原人,自古就有一個田忌賽馬的故事。不知道他們自己忘記了沒有。我不是要臣服於明朝,我是要和他們平起平坐。所以,這次面對他們的使團,我們日本人一定要處處佔上風才行!”

“將軍所見極是!”左手邊的另一名男子讚道:“讓一休來接待這些明朝的使臣實在是再好不過了。一休小師傅有兩個身份,一個是普通的僧侶,而另一個身份是天皇的兒子。若是我們佔了上風,就可以對外宣稱是用一個小和尚接待的明朝使臣,把他們的顏面都給丟光。要是明朝值得敬畏,我們也可以說,是天皇的兒子親自接待,足夠給明朝的人面子。怎麼算起來,我們日本都是不吃虧的!”

“你說的很對,”足利義滿呵呵笑了起來:“你的頭腦一直很好。這也是為什麼我一直很重用你的原因。山本君。”

那個山本君驕傲的笑了笑,他並不介意足利義滿當著這些同僚的面誇讚自己。能夠在這裡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傑出的本領,不然的話,足利義滿又怎麼會都留用著他們呢?

“不過,將軍!”山本君想了想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