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周露的話,魏治明到底要幹什麼,他對霓裳難道是認真的。。。。。。竟到了要結婚的程度。

鐵生納悶,狐疑。

周露親耳聽到霓裳的話,亦是一臉的震驚。

她萬想不到,魏治明竟要娶霓裳,這對她來說,無疑是個困惑。但有一點,她能肯定的,魏治明對霓裳存了份心。那日在周董的別墅,看著混身是傷的魏治明,她忽然間明白了。

對霓裳這次死裡逃生,周露起初感到欣喜,可當霓裳告知她結婚的訊息時,她的心裡就一直堵著。。。。。。好友的終身大事,應該恭喜的,可她還要利用好友,讓好友害自己的丈夫,這樣做,真的對嗎?

鐵生的話一直迴響耳邊,她覺得有必要跟霓裳說清楚。

那日,聽了周露的話,霓裳半晌沒有說話,只是無意識地用小勺在咖啡杯裡攪動。她更多的情緒都埋藏在心洞裡,就算對周露也無法言說。

最後,她說,“露,我會盡力。”

那一刻,周露的心酸楚極了,她握緊了霓裳的手心。

那場約會結束之前,周露告訴了霓裳一個訊息,霓裳聽了,整張臉都為之一變。

她是應該羞愧的,湯宇徽酗酒的行為正是她一手釀成。

經過一場生死經歷,魏治明對霓裳放鬆了許多,或許兩人之間的默契,足以讓魏治明感到放心。

她編派了一個理由,順利地透過了魏的“批准”,經過周露的巧妙安排,找到了在皇后飯店喝酒的湯宇徽。

白天的爵士酒吧顯得無比冷清,只有幾個洋人在喝酒聊天。霓裳戴了一個低沿毛呢禮帽,靠進了吧檯,當她看見那個爛醉如泥的人時,卻遲遲不敢靠近。

湯宇徽嚷嚷道,“再給我倒一杯。。。。。。伏。。。。。。”說話時舌頭很不靈光,反覆叫嚷了幾次,服務生這才弄懂,在玻璃杯中倒了一杯純淨無色的酒,“先生,vodka。”說完,麻利地從吧檯這端推了過去,剛好停在湯宇徽的手邊。

他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透過玻璃杯看到了一個幻影。

他苦笑著,艱難地抬起頭,倒烈酒下喉的那一霎那,霓裳終於鼓起勇氣,拿住了那隻盛著冰塊的酒杯。

湯宇徽抬頭,良久注視著這個幻影,霓裳笑不出來,只道,“宇徽。”

湯宇徽猛然抱住了她,“霓裳……”待他發覺確不是幻影時,又一把推遠了霓裳。

“你這個不要臉的,還好意思來見我?!無恥的女人!我再也不愛你了。。。。。。”彷彿要扞衛自己最後的尊嚴,他用手掌靠在臺上,指著地上狼狽的人咆哮。

酒吧裡的洋人見了這一幕,吃驚不小。

看著湯宇徽因憤怒漲紅的臉,霓裳的眼角不知不覺溢位了淚花,他罵得對,罵得應該,可他說,再也不愛她了。。。。。。那簡直是比掌摑她還要痛。

他的神態,語氣除了醉意,就只有倦怠和失望。

“宇徽,你說的對,我不值得你愛。”霓裳再次走到湯宇徽的身邊,她的話輕飄飄的,似乎沒有一點力量。

宇徽強烈壓制情緒,鼓起腮幫瞪著霓裳,不一會,又偃旗息鼓。他做不到恨她,做不到不愛她,儘管,她已經完全地背叛他。

“宇徽,我不求你原諒。你千萬不要因為我自暴自棄。”霓裳抽了抽鼻息,哭腔難以遮掩,她和宇徽之間的感情,並沒有全部消失,看到暴瘦的他,心難過得受不了。

“你!你!”湯宇徽受到刺激,雙手猛地掐住霓裳的脖子,咬牙切齒地說,“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你恨我吧,宇徽……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霓裳面對湯宇徽的瘋狂和暴怒,不掙扎,不躲閃,直至硬生生迎了那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