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覺餓得摳心挖肺。於是便對左楓痴笑著說:“還是師兄瞭解如煙,快快去找尋好吃的吧!”

他輕笑著擦擦我的嘴角道:“口水都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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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抗議道:“師兄莫要耍如煙,哪裡會有口水?”

師兄笑笑,便攜我到“晉都飯莊”海搓一頓。此刻的我似乎又變回了現代那個見了吃食不要命的饞丫頭,直吃得手腳並用、左右開工,筷子早不知跑哪裡去了。

師兄並不多吃,看著我道:“此刻的如煙才似四歲的孩童。你應趁這軀體還未長成多享受孩童的樂趣才是。”

我邊吃邊說:“我原本非孩童,這點師兄是最清楚不過了,既然並非孩童,自然要比孩童想得多些,如煙還想多活幾日呢。”在這世上怕只有師兄和我兩個人知道這個秘密,既然如此,在他面前我自然也難得輕鬆,不用再去裝傻充嫩。

他愣,欲再說什麼,我道:“師兄先且莫言他而壞了如煙享受美味的興致,回客棧再細說不遲。”

他頷首,靜待我吃完。這半月來,我發覺左楓似乎進食很少,即使飲水也是很少,也不知他是不是不食人間煙火,不過好在袖中的錢財似乎總用不完。這點我最高興,如何花使總也不見告罄,回頭真該趁他不注意將他那包袱偷來看看,到底裡面藏著什麼聚寶盆。

吃罷飯已接近黃昏,這可是我今天的第一頓飯哦,想想自己那麼貪吃的人兒居然受這虐待實在冤屈。

左楓攜我回到客棧。這半月來,若夜宿荒山,我或睡洞中或睡露天,他則盤坐我近旁;若夜宿客棧,我睡榻上,他則盤坐地上。這許多日,他總不離我左右,不知盤坐是否等於睡眠,反正從未見他休憩過。不過好在我已習慣了左楓獨特的生活方式,便也不覺奇怪。

左楓點燃蠟燭,盤坐在榻上拿過一個書卷來看。我在一旁發呆,思索著今天所見到的大人物——劉恆。想著想著,不覺有些奇怪,便說:“師兄,莫要再讀那勞什子書了,陪如煙說會話可好?”

左楓放下書卷,看著我,不語。

我道:“據我所知劉恆今年年底便要當代王,此時他應在長安謝聖恩,怎又會出現在此地?”

師兄沉思片刻,道:“方才才要你莫勞神,這便又想上了?”

我嘆道:“我身在其中怎能不勞神?”

師兄道:“凡事都有定數,既有清閒你且享清閒!這清閒,也不過短短几年便不會再有。”

我知道師兄又接上方才在飯莊的話題了,便說:“如煙知師兄乃是為如煙著想,但任誰一覺醒來發覺自己倒退了兩千年而活在一堆古人中都不能坦然,更何況如煙本是心思甚重之女子。”

師兄道:“倒也難為你了。可惜想也是白想,我陪得你一日便算一日吧!”

我花痴似的笑著依偎著師兄,道:“不認命又能如何?好在有師兄陪著,如煙便無所畏懼了。”

他頷首。

我想想又道:“劉恆乃是大貴之人,師兄為何不助他?”

師兄淡淡道:“我留此俗世並不為他。”

“那師兄為何?”

他看我一眼,半晌無語。那眼神直刺得我心臟狂痛,彷彿問這句話就是我的罪過一般。但我仍是不甚明瞭,狠心追問:“師兄來此紛擾之世究竟為何?”

他嘆息,喃喃道:“我為何而來?我究竟為何而來?你難道真想不起了麼?”

我望著他深邃的眼睛裡湧動的痛苦與無奈,心也彷彿抽到了一起,他的痛苦是那樣真實而深刻……

他看我,片刻,苦笑道:“莫再說這些個閒事,你也早些歇息吧!”他的嘴角掛著一絲自嘲的痛楚,彷彿有千萬的話語無從說起。

我苦笑,不語,站起,從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