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昏昏欲睡,就連思念師兄的勁頭也少了許多,肚子有些漲痛,腰部也痠軟無力,就連Ru房也隨著車馬的顛簸疼了起來。

我嘆息著,自己幾時成了林妹妹,才走了兩日不到就痛苦成這樣?可惜小姐身子丫頭命,奔波之人總有奔波的由頭,由不得我嬌氣,師兄此刻不知身在何處……一想到此,渾身再大的不適也變得不重要了。

到了一處荒野,東風將車馬停在一邊,回頭笑道:“走了這一日,你竟不想如廁麼?”

我臉微微一紅,輕輕下了車,這小子總不將我當女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我向叢林中走了幾步,回頭,卻見東風正抱著肩壞笑,便瞪他一眼,繼續往前走去,直走到看不見東風與車馬為止。我找了棵大樹,躲在樹後,方才蹲下,卻又想起東風會飛來飛去,便又站了起來,抬頭仔細打量了一會樹上,確定無人後才解開下衣,心中也不覺有些好笑,怎會將東風想成那般無恥之人?

在車上一日,著實有些辛苦,這一泡尿甚是綿長,只差沖走我的長靴了,呵呵。

起身,卻發覺褻褲上有些暗褐色的印記,淺淺卻很醒目。我有些難過,繫好衣衫後頹廢地坐在一邊,心中甚是失落。這許多年我都有個毛病,在例假來之前的幾天,總會分泌一些暗褐色的穢物,並伴有腰疼、Ru房漲痛、心慌、疲倦與煩躁,這種不正常的狀況一直要延續到來例假的那天,取而代之的卻是要死要活的腹痛……

我忽然想哭,東風說我懷孕了,誰知卻是要來例假,老天竟連這一丁點的喜悅也不給我,卻讓我如此大落差地空歡喜了一場。

我眼睛酸澀,眨巴半天竟連一滴眼淚也擠不出來,因為這種失落與救師兄的心情比起來不算什麼。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默默搭上自己的手腕,那尺脈明顯呈現出虛而細澀的脈象,看來定是血虧無疑,哪裡有一絲喜脈的影子?死東風!我咬住下唇,心中詛咒著該死的醉東風,竟如此玩我,若不是今日見了那褐色印記,還不知空歡喜到何時?

我憤憤咒罵道:“該死的醉東風,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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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哪裡惹你了?竟如此詛咒於我?”東風玩味的笑語從我身後清晰地傳來。

我回頭,他正抱著肩壞笑著倚在不遠處的樹下。

我氣憤地站了起來,衝上去罵道:“你竟偷看我?”

他表情無辜地躲閃著說道:“我並未偷看,只是見你半晌未歸有些著急,這才尋了來,不想卻正好聽到你詛咒我!”

我氣不過,撲將上去,狠狠打他幾拳,罵道:“叫你再戲弄於我!”

東風躲閃了幾下便不再躲,任我打著,卻柔聲說道:“你怎麼了?可是心上不痛快?”

我頓然住了手,卻不知該如何說,難道告訴他我要來例假了,並未懷孕?呵呵,我的臉皮再厚卻也說不出口,只能傻笑望著他。

他眼中漸漸露出憐惜之色,輕笑道:“可是想先生了?你莫急,你我如此行程,要不了一月便可到長安。”

到了長安又能如何,我苦笑,轉身向車馬走去。萬般計劃都不如行動來得實在,早些趕路才是正理。

東風默默跟在我身後,一路走回車上,扶我上車,不再言語。

行了幾日,我漸漸憔悴了起來,整日昏昏欲睡,那顛簸已使我有些承受不住。

肚子仍在隱隱作痛,而那褐色的汙漬時有時無,卻總是變不成鮮紅的例假。我一次次告訴自己,就快來了,再忍幾日就好。

這夜,我與東風又停駐在山野。因要躲開大路,便只能尋些難走的小路前行,因此總會錯過客棧,即便是好不容易遇上一家,卻也是極其簡陋。

這些小路乃是村野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