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與師兄方才的一番纏綿,有衝動也有壓抑,有熱情也有遺憾……

想著想著,臉紅了起來,卻發覺自己又身在冰島之上,遠處那黑衫女子不是雪夫人是誰?她靜靜地來到雨兒師姐的洞外,冷冷道:“孽障,你出來!”

雨兒師姐慢慢走了出來,我看到她裙襬上清晰的鮮血,眉心中多了個詭異的紅色印記,清晰可見……

我心中緊張萬分,是誰傷了她?那眉心怎會出現印記?若師兄知道她傷了一定會很難過的……哦!師兄會為她難過?那我又會為誰難過?誰又會為我難過?我苦笑,想起居然與師兄有了那麼一刻的肌膚之親,雖未到苟合之地步,卻也相差無幾……我該對雨兒師姐感到慚愧,還是該憎恨她早就搶走了師兄的心?

思索、傷感中卻聽到雪夫人冷冷說:“跪下!”

雨兒師姐默默跪倒,地上的雪也被鮮血印上了刺眼的紅色……

雪夫人嘆息道:“你可知你的錯麼?”

雨兒師姐不語,無比清秀美麗的臉龐帶著堅毅的表情。

雪夫人目光中透著惋惜與心疼,冷冷道:“冰島之人本無體溫,也無血脈,你竟然有了俗世女子的月紅?此情從何而來?”

雨兒師姐仍是不語。

雪夫人惋惜地嘆道:“有了情便會生心,心會生血,血會引來更多的情仇愛恨!你怎會如此不珍惜自個聖潔的身子?你看你眉心那紅色印記,便是身心墮落的印記!”

我明白了,定是那日一吻而讓以冰為身的雨兒有了例假,那麼她今日便已成了真正有著血肉之軀的正常女子了?我該替她高興還是該替她難過?我苦笑……這是一種複雜的心情,但是很奇怪,我的心中並沒有想象中那般痛苦、酸澀,或者歇斯底里,反倒牽掛著她的命運……

“師傅——”師兄遠遠奔來,跪到雪夫人的腳下道:“此過乃是楓兒造成,不關師妹!”

雪夫人冷哼道:“孽障!今日你還不知自身錯麼?你乃男子,有了情不會連累你根基,可雨兒乃是女子,有了這月紅只怕不能再掌管時間命脈!”

雨兒師姐痴痴地望著師兄,柔聲道:“師兄莫要難過,雨兒不怕!”

雪夫人憐惜地看著雨兒,嘆道:“痴兒,妄我對你這般看重,今日……今日我已不能留你了!”

師兄哀求道:“師傅——”

雪夫人怒道:“孽障,她已有了血肉之軀,若在這冰島之上不被餓死也會被凍死!你道只有你心疼她麼?冰島之人不畏嚴寒酷暑,不為飢渴溫飽所拖累,如今……唉!”

雨兒師姐抬頭望向師兄:“師兄,雨兒即便凍死也要與你在一起。”

師兄雙目含淚,伸手欲拉雨兒,卻被雪夫人輕輕擋開道:“唉!痴兒,你到俗世去吧!冰島已非你能留之地。”

師兄道:“師傅,讓楓兒去吧!”

雪夫人怒道:“你去有何用?替得了她的苦卻修不了她的身!”

師兄道:“師傅恕楓兒不孝,若師妹走,楓兒也定同她一同去那俗世。”

雪夫人怒道:“你以為這冰島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之地麼?雨兒走後,你既為左使便要一同承擔起雨兒右使的擔子。”

雨兒師姐悽楚地看著師兄,師兄也看著雨兒,卻連手都不能牽……

我的心被他們決絕的目光打碎了……

雪夫人嘆道:“雨兒,今日你便到那俗世再去修身吧!修得一世之苦,換透心性,等再開心竅之時便可再回冰島!”

雨兒師姐大喜,道:“好!雨兒定會好好修身,只要能再回冰島,能每日陪著師兄,即便是連望也不能望一眼也知足!”

師兄叫道:“雨兒——”

雨兒師姐毅然決然地向雪夫人叩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