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魏閹住處。”

谷昭關心的是石牢,見石牢大門緊閉,兩側有十餘名衛士把守。正巧有四名錦衣衛來至門口,守門衛士喝道:“口令。”

那人低聲回了句,守門衛士又仔細核對了腰牌,方把石門開啟。

花青瑛道:“這下不妙,這班衛士如此盡責。”

谷昭胸有成竹地道:“跟我來。”說罷,向石牢走去。花青瑛欲攔不住,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衛士見這二人來至近前,喝道:“口令。”

花青瑛故技重施掏出腰牌一晃,嚷道:“大白天的還口令,你們累不累,老子忙了一宿可累壞了。”

不料,話一說完,旁邊衛士齊齊抽出東瀛長刀。喝道:“最後問你一遍,口令?”

花青瑛豆大汗珠子立即滾下。谷昭從容地道:“大象。”

眾衛士聞言,收刀入鞘,退至一旁。花青瑛大為吃驚,谷昭怎麼知道的。殊不知,谷昭是使用靜耳術剛剛探聽到的。那為首的衛士朝石門旁一個看洞,敲了敲,石門隨即傳來嘎吱嘎吱的響動緩緩開啟。谷昭看了眼石門,知它乃是機械操縱。暗暗發愁,出去時還是個麻煩事。

二人進入石牢,順著丈寬的旋梯一直旋轉向下,大概下到地下三丈深度。眼見方出現一條甬道,甬道一側間隔有序的排列著一溜鐵門。門上有編號,上面只有拳頭大小的看窗。透過看窗,隱約可見每個鐵門後面都關押著一名囚徒。粗粗一數,鐵門有三十多個,與鐵門對應的甬道的另一側,是些單獨的小隔間,似乎是未建造完成的牢房,每個隔間裡面均有張長椅端坐著二名衛士,足有六十餘人。花青瑛瞭解這裡的規矩,輕聲道:“每間牢房的鑰匙就在對面隔間的兩名護衛身上,但是必須先到獄守哪裡進行文牒交割,獄守確定了,這兩個守衛才能開啟牢房。”

谷昭這下犯愁了,如何能不驚動外面守衛而殺掉這些衛士。他二人沒有提人的文牒,獄守自然不會給他們開門。這時,裡面深處傳來慘嚎,不似人聲。獄守就在最裡面的刑室鞭笞犯人,二人悄悄靠近看了一眼,被鞭笞的犯人無論怎麼抽打只是乾嚎,不出人聲。

花青瑛道:“這裡犯人只要吵嚷,一律拔掉舌頭。”谷昭心裡不由一緊,替李維擔憂不止。卻見,剛剛前腳進來的四人,其中一人,正手持文牒給獄守過目。那獄守仔細核對會兒,便帶四人走出刑室,谷昭二人急忙扭轉身子,站在旁側。獄守急急帶著四人從二人身旁走過,並未留意二人。二人跟過去,魚目混珠,谷昭是想萬不得已時只好拿下獄守做人質,要挾他們開門。不料,獄守來至中間一間石牢,跟那二守衛一說。二人各自掏出一枚鑰匙加上獄守的一枚鑰匙,共三枚鑰匙齊插入鑰孔,鐵門方自開啟。

谷昭心說:果然夠嚴謹,怨不得都說東廠屍詔獄從未有人越過獄。這時,鐵門內鐐銬響起,一個蓬頭垢面的魁偉漢子緩緩走出。腳上鐵鐐銬粗如兒臂,極為沉重,每走一步,聲響極大。獄守一招手,過來倆人拿著一副枷鎖,給那漢子戴上,然後方把腳鐐去除。那漢子對著獄守笑道:“死罪都判了,方想起給李某過堂,哈哈,魏公公真是有趣?”

聽聲音是李維,谷昭喜出望外,真是老天有眼。靈機一動,瞬間有了主意,朝花青瑛一使眼色,二人跟著四衛士之後。獄守以為他們是一起的亦未多問,送這六人來至石牢門口。旋梯下也有一石孔,獄守道:“老鼠,放行。”

緊接著便聽到吱嘎的聲響傳來。六人走出旋梯,石門早已開啟,不由一陣狂喜。二人不緩不急地跟著前面五人,一直走到二進。二進門口竟多了四名巡視衛士,喝道:“你們幹什麼的?帶犯人意欲何為?”

那為首的錦衣衛道:“刑部過堂。”

“過堂?大人們都在上朝,過的什麼堂?”

那四名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