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瑛叫道:“果然沒這麼輕易,東廠有埋伏,他就是東廠三大惡之一的惡魔陀,他們幾人一直居於西域,在中原名氣不響,但卻厲害得很。”

那四人看見花青瑛立時怒喝一聲:“你這該死的淫賊,你把我們害苦了。”

花青瑛一看那四人的腳鐐,已然明白,定是自己逃跑,魏閹遷怒其他人,在執行任務時給他們戴上了腳鐐。沒理他們,對谷昭道:“這四人乃是大名鼎鼎的涿郡四君子,在大理寺天牢住了近二十年,功夫不弱。”谷昭點頭對惡魔陀道:“足下既然是高手那就該有高手的風範,你放了這位朋友,咱們一對一如何?”

那惡魔陀嘎嘎笑道:“老子正有此意。”說罷,向谷昭走來,離谷昭還有一丈距離抽出一把奇形怪狀的短刃。道:“都說中土高手多,可老子來中土有半年了,還沒碰見一個高手。”谷昭不敢大意,內力運轉一週,白羽罡氣遍佈全身,冉冉霧氣從身上飄散。惡魔陀一愣:“什麼妖法?看刀!”一刀劈來,谷昭離他尚有一丈,轉瞬間刀氣襲面。心道,果然不是等閒之輩。身子迅疾一轉,倉啷一聲,信玄寶刀出鞘。惡魔陀一刀劈空,聽聞刀聲出鞘,便覺後腦風襲。暗驚,好快的刀。急忙將頭一低,一物貼頭皮飛過。釘在樹上,竟是刀鞘。原來谷昭跟宮本武藏一戰,吸收了一部分宮本刀術的精華。谷昭之所以越戰越強就是因為其善於思考,勤奮好學,每與高手過招,總能從對方精妙招式中拆出一部分精華,化為己用。

谷昭刀鞘一出,果然令惡魔陀分心。旋即,抖起一道藍芒使出“滄海潮生”。一劍釋放十六道劍氣,挾著萬鈞之力,化作層層疊疊,猶如大海潮汐,一浪一浪襲向惡魔陀。惡魔陀此刻驚駭之情溢於言表,拼起全身之力,將刀舞的團團飛轉罩住全身。但聽叮叮叮一連串急響,惡魔陀連退十餘步才堪堪避過這一刀,他虧在自負大意上。谷昭因為此刻已然暴露,時間緊急,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險,所以上來便使出全力重手,將輕敵的惡魔陀牢牢壓在下風。惡魔陀在谷昭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吃力地抵擋,毫無還手之力。

這邊,涿州四君子已然撲向花青瑛,要拿他回去贖罪。花青瑛最多能對付其中二人聯手,可是四人齊上,便只有仗著輕功遊走的份兒。偶爾,也能還個一招半式。李維腕上仍有半截鐵鏈,有意看看谷昭功夫到何進境,暫未出手。不一時,花青瑛便吃不住了,喊道:“李將軍為何袖手?”

李維呵呵一笑:“對付這四人難道還用李某出手?”

花青瑛道:“李將軍莫要託大,這四人俱是一流高手,不可小窺。”

李維道:“你且暫退一旁,由李某來領教領教。”

花青瑛聞言求之不得,急忙閃到李維身後。那四人吃虧在腿腳跑動不靈便,追不上花青瑛。只見花青瑛一閃,面前站著手持鐵鏈的魁梧壯漢。知道他是此次任務的正主,擒下他可是大功一件。四人一使眼色放棄了花青瑛分開四個方位將李維圍在當中,生怕他也憑藉輕功到處遊竄。

李維自幼跟隨白鶴仙人學藝,盡得其真傳,頗有青出於藍之勢。成年後一直征戰於沙場,打鬥經驗遠甚於常人。而且一腔韜略,使他養成戰前審時度勢的習慣。李維環顧四人站位便知四人兄弟齊心,已修成兩儀四象陣。此陣,攻守無序,全憑心意配合,配合得越默契,則陣勢發揮越凌厲,極難應變。兄弟四人朝夕相處,默契程度自不必說。但他們遇見李維也算他們倒黴,因為李維對各種兵形戰陣如數家珍,四君子只是一站位,李維便已成竹在胸,被困陣中猶似閒庭信步。任四人如何攻擊,亦傷不得分毫。只不過,四人功力頗深,想要破陣卻也不是那麼輕鬆。李維凝神防禦並等待四人出現漏洞。

這時,谷昭那邊惡魔陀已然岌岌可危。谷昭越發心急,下手毫不留情。一聲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