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冶子見魏孤行在分心情況下還能躲開自己數招,不禁對他大為讚賞。想起老婆說魏孤行厲害,立即就想跟他比試下,因此,步步緊逼。魏孤行氣急敗壞之下,不顧魏忠賢一再囑託,猛地玄身發出一掌。金冶子本來未用全力,跟魏孤行兩掌相交,啪的一聲,二人各退三步。金冶子面色立時凝重起來,白希珍老遠喊道:“當家的。”

魏孤行一看,人家兩口子來齊了,知道真動起手來吃虧的肯定是自己。住手冷冷地道:“金老,我義父請你來,是請你幫忙的,可不是請你來添亂的,望自重。”

金冶子聞言罵道:“你說老子添什麼亂啦?”自己也知道理虧,但是為了幫自己師侄的忙也顧不得其他了。對老婆子道:“這小子對咱們不敬,走,去跟魏忠賢說說看。”說罷,拉著白希珍便往回返。

魏孤行看著二人背影,冷哼一聲:“老不死的,別惹怒了我,到時叫你瞧瞧我的手段。”回頭又看向谷昭逃的方向,臉上漸漸泛起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心想,逃吧,這次進了京城就休想再活著出去。

這時,魏孤行心腹手下已然跟來,魏孤行交代幾句。同時命令京城內二十萬錦衣衛全部行動,封鎖京城。然後急急趕回怡生園,一進園門便看到魏忠賢正滿臉堆笑跟金冶子說話。見魏孤行趕來,罵道:“孤行,你怎麼惹金老生氣了,還不快快賠禮。”

魏孤行滿肚子委屈發不出,見義父不明就裡。但從其神色看,還是要維住金冶子,以便利用他做事。魏孤行強忍怒火,只得屈膝下拜,賠禮道:“晚輩適才情急之下口沒遮攔,還望前輩莫怪。”

金冶子冷哼一聲故意扭頭不理,魏忠賢又勸上幾句,金冶子才把手一揮,此事作罷。魏孤行站起退至一邊,心頭怒火久難平靜。暗暗尋思著,事後如何用一千個辦法要折磨這老頭子。

谷昭和古東城輪流揹著關雪寒一通狂奔,遠遠不見魏孤行追來,知道是金冶子起了作用。谷昭辨清路線,頭前開路,領著古東城往村子跑去。不久來至一片樺樹林,二人跑累了,到了林深處,估計魏孤行斷難追上,便找個大樹下歇腳。谷昭不知道老者就是跟師父齊名,有東海神劍之稱的古東城,但從老者的功力上看,知道此老必不是凡人。於是抱拳道:“老前輩,請問尊姓大名?”

老者一邊翻看關雪寒的狀況,一邊答道:“你這臭小子,老子也算你半個師父,卻還問我的尊諱?”

谷昭聞言一個骨碌翻起,上下細瞧老者,猛然醒悟道:“您是東海孤客?”

老者笑道:“想起來了?”

谷昭喜道:“前輩,您傳授我劍法之時,谷昭才七八歲,哪能記得那麼清楚。”

古東城笑道:“記不得不要緊,傳你劍法,也不指望你感恩圖報。我呢,就算盡點……責任吧,雖然我不配……唉……”

谷昭聞言心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也沒功夫細琢磨,道:“前輩,關大叔的穴道能解開不?”

古東城道:“我正在想辦法,這點穴法手法乃是金冶子獨創,解開不易。”說罷,低頭不語,凝神琢磨。大概過了一盞茶時間,谷昭有些坐不住了,他生怕東廠追來。

急道:“前輩,我們先去會合了我師妹,待咱們逃出京城再慢慢計較。”

古東城聞言點頭同意,扛起關雪寒,走了沒幾步。只見前面林道上靜靜的默立著一人,那人負手而立,背對著二人。仰首看天,似乎跟老天爺說悄悄話,發洩著滿腔煩悶。谷昭遠遠便覺得這背影好熟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離那人還有五丈距離,谷昭猛地想起一人,一把拽住古東城的衣襟。古東城一愕,見谷昭面色凝重,還沒反過神來。前面那人猛地轉過身來,五丈之內的落葉如同千軍萬馬,從地面升起,離地一尺左右形成一道葉牆,向二人湧來。古東城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