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門也沒出任何問題。楚侯府連嫁四位姑娘,卻只有首尾兩位姑娘成功回門。楚婉玉是嫁過去一個月才勉強回來一趟,楚珍到現在還沒回來,估計還在床上養著,或者還在和夫君的寵物鬥智鬥勇呢!

所以當楚珠穿著大紅色的襖裙,滿頭的青絲梳成髻,珠翠叮咚進了後院,薛茹自是感到心情欣慰,後院上下一片熱鬧歡迎的架勢。

知道楚珠過得還算不錯,楚惜寧也算是鬆了一口氣。楚婉玉和楚珍都是焦頭爛額,她自己這裡,又因為時不時地遇上郝氏和姑奶奶,外加一位堂妹一位表妹,整日弄得心情也不大好。

“少夫人,二爺被國公爺留在前院了,二爺讓奴婢來通傳一聲,您先吃!”一個小丫頭趕回來低聲通報著。

楚惜寧看著桌上冒著熱氣的菜餚,頓時有些索然無味。她蒼白著一張臉,秀氣的眉頭輕輕蹙起。似乎有些冷的縮了縮脖子,雙手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袖,雪白的貝齒也緊緊地咬住了下唇。

“少夫人,喝杯熱茶暖暖身子。”綠竹首先察覺到她的異常,連忙捧了一杯熱茶遞了過來。

楚惜寧點了點頭,接過她手中的茶盞,沒急著喝,先捧在掌心反覆摩挲了幾遍。才揭開茶盞輕輕地抿了一口,溫熱的熱茶一直順著喉嚨往下,流進微微抽筋的胃裡,進而略有些痙攣的小腹也變得暖了些。

她臉上痛苦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些,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少夫人,再抱個手爐在肚子上,就不那麼痛了。”清風將手爐放到她的小腹上,輕聲叮囑了幾句。

其他幾個丫頭瞧著楚惜寧臉上痛苦的神色,也都輕嘆了一口氣。楚惜寧天生身子性寒,在楚侯府的時候就是,每月一到來葵水的日子,必定什麼事兒都不能做,肚子痛精神還不好。讓一眾伺候的人,都跟著小心翼翼,生怕沒服侍到家。

楚惜寧點了點頭,喝下了一杯熱茶,懷裡又抱著手爐,肚子裡的痙攣才算是緩解了。她看著桌上的菜餚,有些無力地揮了揮手,低聲道:“撤了吧,我也沒有胃口。問清楚廚房,二爺是不是跟國公爺一起用了,若是沒有就先留著待會子等人回來熱了端出來!”

她只說了這幾句話,臉上痛苦的表情又跟著露了出來。每個月來葵水,她不止身理上要遭受折磨,就連心理上也會跟著難受。前世就因為這個性寒,讓她很久都未有身孕,這一世還是沒逃過,沈修銘現如今沒兒子,只怕有人的會動起歪心思來。

幾個丫頭見她又不吃,早膳就用的少,難免要好聲好氣地勸上一陣兒。無奈楚惜寧已經沒力氣了,近乎癱倒在椅子上,任那幾人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見睜開眼眸瞧上一下。

綠竹無法,只好輕輕地揮了揮手,讓柑橘帶著幾個丫頭收拾起來。

楚惜寧正覺得睏乏,想讓人攙扶她到床上躺躺,沈修銘就一陣風似的回來了。他正好瞧見幾個丫頭在撤桌子,裡面的飯菜一口未動,他的眉頭不由得挑了起來。

“怎麼又是不吃,還想當神仙了不成?”沈修銘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急促,還有些氣息不穩。

楚惜寧輕輕睜開眼眸,仔細地看過去,沈修銘的臉上雖然極力隱忍,卻還是隱隱露出幾分怒氣。她的眉頭也跟著蹙起,強撐著一口氣,伸手朝他招了招,低聲道:“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沈修銘原本一肚子火,瞧見她這副有氣無力的模樣,也早都消散了,連忙幾步走過去。一把攥起她的手,柔嫩的手心因為放在手爐上,還透著微燙的溫度,只是手背卻是冰涼一片。

“怎麼這麼涼?”沈修銘的眉頭再次皺起,揮手挑了幾個清淡的菜,吩咐幾個丫頭拿去熱一下。

“我沒生氣,只是匆匆從爹那裡回來,走得急了。”沈修銘狀似不經意間說起,兩隻溫暖的大掌緊緊地攥住她的柔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