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龍髓是什麼。可大概是我真的把他惹生氣了,他再也沒有出現過。

於是伴著鬼屋的客流量銳減和家裡那隻悶貨食量與日俱增,我的錢包以光速見了底。

我難以置信地把錢包翻了有翻,最後不死心地徹底倒過來,兩枚硬幣清脆悅耳地叮咚落在桌上。

……還好是鋼鏰兒不是銅的。

椅子上端坐的悶哥扭頭循聲望來……

我把兩個硬幣平攤在他面前,又摞在一起,推了一下,嚴肅道:“悶哥,別看了,這就是咱倆這個月剩下五天的所有伙食費。”

悶哥難得皺了皺眉:“我餓了。”

“餓個鬼啊!”我怒道,“要不是……要不是你把存摺丟了,我們犯得著這樣嗎?!這個時候,就算是贓款我也照用不誤啊!”

悶哥一臉“誰讓你沒給我放回包里弄丟了怪誰”的不高興表情。

“八個零前面還有沒數清的!八個零啊親!我不就沒給你塞進包裡,你怎麼能轉眼就丟了呢?!”我肝膽欲裂。

悶哥用面癱絕技對付我,刀戳不動雷打不動。

我有氣無力地癱在椅子上,目光渙散:“你連身份證都沒有……補辦都沒辦法……就算拿這錢買了彩票中了一千萬開獎領獎之前我們也早餓死了啊!老闆死都不肯預支工資,這日子沒法過了我怎麼這麼命苦啊嗚嗚嗚……”

“你很缺錢?”悶哥困惑。

我一巴掌拍飛了桌上的硬幣,表情猙獰:“告訴你,除非我這幾天能找到錢多速發的新工作,否則……你唯一的選擇,就是吃我胳膊上可以再生的人肉了!”

“悶哥,你什麼時候能把我變成人啊……”我哼哼,“這都多久了,你住我這裡孤男寡女的多毀你清白啊……”

他不說話。我們兩個的日常大抵如此,我一個人碎碎念加上吐槽,他一副語言障礙的樣子裝屍體。好在當年我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自言自語,現在至少多了個(偽)聽眾,我還是挺樂滋滋地繼續說下去的。

“工作,我有。”張玄忽然開口。

“……啊?”我的話題已經跑到了國家調控物價上,愣了一下,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我的上N句話。

“你?介紹工作?”我充滿懷疑的看他一眼。這傢伙自己就是個沒有正當工作的主,給我介紹工作,實在是……

“九叔那裡缺人,你可以去。”

“九叔?那是誰?”

悶哥想了想,說:“老闆……五六的。”

“……是‘物流’吧……不過,悶哥,你居然認識這種人?不錯啊,月薪能夠養活我們倆嗎?”

他默默算了算,報出一個數字。

我目瞪口呆默了半天,良久才弱弱開口:“這……這麼高的薪水,為什麼……我行嗎?”

“九叔說,要力氣大的。”

力氣大……我順手從地上撿起剛才的硬幣,捏扁,拉絲,最後彎成一個捂臉兔斯基。

嗯,這一條沒有人比我更加符合了。

我依舊不太信任地問:“真的是物流公司老闆?我不會和你幹同行吧?”

“我的活你幹不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沒有語氣的,我卻偏偏從那一句話裡聽出了三分憐憫七分鄙視……不過,只要不是盜墓就好。被盜墓賊鄙視也沒什麼羞愧的。

“可是……”我依舊有些掙扎,“我的身體怎麼辦……”

“已經好了。”

“物流有時候晚上要加班吧?到時候我要是變成了……你說什麼?!”

這次,我真的一下子跳了起來。因為用力過猛腳下一滑,我又栽了下去。眼冒金星地爬起來,還來不及喘氣,我就臉紅脖子粗地大喊起來:“好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