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拔步街心,匆匆奔了過去,及街近前仔細看看,可不是嗎?那老婦滿頭白髮,容貌奇醜,一身藍布衣衫,:手裡更拄著一根烏黑的木杖。

而且,老婦人正是少去一目,巍巍顫顫,朝向著慶祥客棧走去。

宗海東不敢怠慢,緊追幾步,趕到老嫗身側,低聲叫道:“老人家請留步!”

那獨眼老嫗一怔,停了下來,不悅地問道:“幹什麼?”

宗海東拱拱手,道:“敢問有可是姓巫嗎?”

獨眼老嫗微詫道:“不錯,你是誰?竟知道老婆子的姓氏?”

宗海東喜道:“這麼說,果然是巫老前輩了,可否請借一步說話?”

獨眼老嫗冷冷道:“有話就在這兒說不行嗎?我老婆子最看不慣鬼鬼祟祟的人,告訴你,朋友,你若是金松同黨,想拿老婆子當鄉下人,那就算你瞎了眼睛了。”

‘宗海東忙道:“老前輩誤會了,在下姓宗,是受了一位朋友之託,有封信要面交巫老前輩。”

獨眼老嫗道: “受誰之託?”

宗海東從袖中取出紙柬,道:“書信在此,請老前輩先過目。在下另有重要事情陳告。”

那獨眼老嫗冷冷打量宗海東一陣,然後接過紙柬,拆開一看,似吃一驚,沉聲道:“你在什麼地方遇見孫二俠的?”

宗海東道: “相遇之外,在距蘭封約二十里一個小村子裡,孫二俠特囑轉陳巫老前輩,他心急盟兄安危,匆匆趕回抱陽山莊,不及面辭,所以……”

獨眼老嫗沒待他說完,一頓足,道:“叫他別急,他偏不肯聽,帶著一身傷上路,這有多危險……”

接著,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宗海東道:“約莫申刻光景,天尚未黑。”

獨眼老嫗搖頭嘆道:“唉!追也來不及了,只得由他去0巴! ”

獨目疾轉,微微一笑,接道:“多承帶信,更勞久候,老婆子適才言語失禮,宗朋友別見怪才好!”

宗海東忙道:“小事一樁,老前輩不要放在心上。”

獨眼老嫗道:“不!承情未謝,反而惡言相加,應該要罰才說得過去,老婆子寄寓的客棧就在前面,宗朋友請去店裡坐坐!”

宗海東連連搖手道:“老前輩現在千萬不能回客棧去…

…”

獨眼老嫗道:“為什麼?”

宗海東道:“在下守候老前輩,正是要面告這件事,如今客棧中有人假冒孫二俠,不知存著什麼陰謀……於是,把所見情形,大略述了一遍。”

獨眼老嫗勃然怒道:“竟有這種事?我老婆子倒要會會他。”木拐一頓,舉步便走。

宗海東急忙攔住,說道:“老前輩且請稍待片刻,在下還有三位盟兄不久即到,等他們來了,也可同去為老前輩吶喊助威……”

獨眼老嫗冷哼道:“你是怕我老婆子一個人,對付不了他麼?”

宗海東連忙說道:“在下不是這個意思……”

獨眼老嫗喝道:“既然不是,就給我老婆子站開些!”木拐一抖,竟向宗海東當胸點了過來。

宗海東忙不迭側身閃避,口裡仍然低聲叫道:“巫老前輩,請相信在下一番好意……”

那獨眼老嫗忽然改變了嗓音,輕笑道:“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可是,你如果再這樣當街拉拉扯扯,好心就成驢肝肺了。”

宗海東駭然一驚,道: “你是……”

獨眼老嫗笑道: “六弟,怎麼邊我也不認識了?”

宗海東怔了怔,這才猛然省悟過來,驚喜道:“原來是四哥!”

黃石生以指按唇,做了個禁聲手勢,低語道:“我繼續地在這兒,注意附近有沒有復仇會的接應,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