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蘭下意識的縮了一下。她知道寧安公主確實有這個本事將她丟出去,她也親眼見過自家哥哥被當眾丟出去。不過,該爭的必須要爭:“夫人何以不辨是非,仗勢欺人?”

白雪蘭話音未落,薛幽染懷中本已安靜下來的楚君憶再次哭了起來。

薛幽染將楚君憶稍稍舉起,譏諷道:“白小姐應該知道這位正是楚家下一任當家。白小姐的聲音過於刺耳,擾了楚家下一任當家的清淨。所以,麻煩白小姐即刻遠離楚家產業。正如白小姐所說,不能仗勢欺人。那麼,白小姐就更應該好自為之。”

白雪蘭不可能聽不出來薛幽染話中的威脅,但是她不相信楚家真的會這樣對她:“楚家開啟門做生意,卻讓客人遠離楚家產業?夫人的話可是楚當家的意思?還是夫人巴不得楚家關門大吉?”

“楚家當家主母的話就是在下的意思。白小姐在客悅樓撒潑打混的鬧了這麼久,還不累?在下已派人去通知城西白家前來接白小姐回府。若是白小姐還不消停,想要繼續折騰,不如回自家院子盡情瘋去。客悅樓不奉陪,楚家產業更是不歡迎。”要說不給面子,久經商場的楚凌旭絕對是個中好手。語氣低沉,字字含諷。

“楚…”終於見到楚凌旭,白雪蘭的滿腔怒氣化為歡喜激動,脈脈含情的雙眼中光芒四射。

“楚家和白家雖說交情不深,卻也並未交惡。白小姐三番兩次在我客悅樓惹是生非,白家今日自是必須給我楚家一個交待。在場眾位客人不過是仗義執言,為我楚家討一聲公道。何來的欺凌?白小姐如此這般信口雌黃,造謠生事,敗壞他人名聲,就是仗著城西白家做靠山?”不給白雪蘭說話的機會,楚凌旭輕輕幾句話便將白雪蘭之前的理直氣壯化為胡言亂語,甚至拉出白家成為眾矢之的。

“楚當家說的是。這白家不過小小一商家,不但公然和本公子叫囂,反而誣賴本公子仗勢欺人?這事不能善了,本公子定要白家給個說法。”趙瑞的應景瞬間引起身旁一群官家子弟的附和。

一石激起千層浪。見樓上的官家公子們放了話,大堂內的商家子弟們也不滿的叫嚷了起來。白家就可以欺負人?誰家沒他白家有本事?

局勢急劇迴轉,白雪蘭被駁的啞口無言。不是她不想說,是她完全被楚凌旭的冷厲給嚇著了。蕭雨瑟不是說楚凌旭性子溫和,從不與人說重話嗎?蕭雨瑟不是說楚凌旭君子之風,最後時刻依舊救蕭家糧店於水火嗎?蕭雨瑟不是說…

蕭雨瑟說了那麼說,為何沒有說楚凌旭也會這般咄咄逼人,將人逼至絕境?白家縱是再大,又怎禁得起眾官家和眾商家的發難?白雪蘭已經可以預見白家即將遭遇的劫難,更可以預見她以後在白家的日子會是如何的悽慘。

“白小姐若是不服氣,可去官府告我楚家仗勢欺人,楚家隨時恭候。”楚凌旭一邊說一邊走向樓上的薛幽染。楚白說幽幽將小君憶帶了出來,二弟和三弟也都來了客悅樓,他預感幽幽會和白雪蘭對上,卻沒想到竟是這麼大的陣場。群起而攻之嗎?若是群起的是一群小姐也就罷了,怎麼一群公子哥也都出手了?這下可好,不理虧也變成恃強凌弱了。好在他及時趕了過來,不然明日的宣城怕是要傳的沸沸揚揚了。

“白小姐若是不服氣,本公子可以越過官府直接向上代為稟報的。”趙瑞時刻不忘煽風點火,落井下石。

趙瑞這話一說,白雪蘭頓感不妙。向上稟報?也就是說這位公子和皇家關係甚密?那白家…轉眼看看置身事外,靜立一旁的寧安公主,白雪蘭考慮著要不要上去認個錯,求個情。

感受到白雪蘭的視線投在身上,薛幽染輕笑:“莫不是白小姐想讓本夫人代為呈稟?白小姐大可放心,此事明日即會傳達上聽。”

白雪蘭這下是徹底絕望了。上聽?寧安公主的上聽除了皇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