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是!年哥!”

“嗯,那邊有什麼發現嗎??”

“我派人盯了他這些天,沒有見他跟可疑人聯絡過,但我發現,除了我們的人之外,警方好像也派人在盯著他。”

“是嗎?”簡年從水晶茶桌上拿起一支菸,放進了嘴裡,朝後一仰,半靠在沙發上,“既然警方有人盯,我們的人就先撤回來吧。”

“好的!”

“關於當年那個案子,你查得怎麼樣了?”

“正如年哥你所猜測的,三年前的那個案子,也被人做了手腳,而且,跟檢查院那個女人也脫不了關係。”

“駱珈?”簡年有些訝異,濃黑的眉微挑起。

“是!”

簡年冷冷的笑了,可笑意未達眼底!

“要對付老頭子,先要除了他背後那隻手,明白嗎?”

“我明白。”江宏的聲音有些憤恨,“我已經有了一些線索了,還不確定,不過,我保證三天之內,一定可以把那個人揪出來。”

“嗯。”簡年點點頭,悠遠的目光突然變得毫無焦距,“對了,葉媛跟毛鵬飛那邊情況怎麼樣?”

“已經聯絡上了穆桑的舊部下了,只要穆桑一天沒被執行死刑,這顆棋都好用。”

“巴達是個認錢不認人的東西,不出意外的話,最近就會有一批貨過來。老爺子最近缺貨源,剩下的,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年哥,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行,最近辛苦你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年哥,你也要好好保重。”

“嗯!”

結束通話電話,簡年點燃那支菸。

深深吸了一口,沉重的吐出一圈濃霧般的煙幕,他看著窗戶玻璃上反映出來的那張陌生的臉,黑眸裡泛起的幽光格外詭異。

這麼多年的爺孫情,在他對自己一次次的算計之中,消失殆盡了。

三年前,如果不是安陌的意外出現,如果不是路于飛對安陌的那絲莫名的情懷,只怕他早就黃土歸天了吧?

宏門這些年來一直有著一股神秘的上層力量保護著,他是知道的,可是他從來都無法觸及。

為了利益,老爺子不惜一次次犧牲自己。

不知道是他命大,還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可憐他,才讓他一次又一次的意外逃生,保住了這條賤命!

要不這次他在生死關頭需要輸血,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他根本就不是聶家的子孫,他就是個從孤兒院裡抱來的野孩子。

一個沒有人要的野孩子。

所以,他活該被利用,活該被出賣,活該在利益點上被出賣!

修長的手指緊握成團,骨節泛起青白。

臥室裡,突然傳來了一些動靜,簡年立即將手中的煙點掐滅,起身就往臥室而去。

他推開門時,一聲驚叫聲響起——

“啊!”安陌正在找衣服,他這麼突然推門進來,嚇得她連忙躲進了被子裡。

“你醒了?”

“你……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出去!”安陌看到簡年,羞憤的吼了起來。

“好好,我出去,你先冷靜,別激動。”簡年連忙安撫著她。

安陌只記得自己跟路辰北不歡而散後,就去了銳揚傳媒找林銳揚,卻被拒之門外,無論她怎麼鬧,那裡的保安都不讓她進去。

最後,林銳揚開著車從她身邊擦過,還囂張的警告她,如果她在這樣無事生非,就算路辰北也保不住她。

又氣又難過的她跑去酒吧喝酒,後來,好像喝多了。

結果等她醒來,居然發現自己赤身的躺在酒店大*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