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呀。”涼夏猝然被誇獎,很不適應,也禮尚往來。

“柳姐,你覺得奇怪嗎?”李季搖搖頭,轉開了話題,“為什麼我一個人開了這樣的幼兒園,我的父母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朗每個月才來看我一次?”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都有自己的選擇,為什麼要說奇怪呢?”涼夏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撫摩著自己漸漸圓滾的肚子,心思恍恍惚惚的。這陣子寶寶長得很快,連帶她的體重也屢創新高,只是醫生還是不斷提醒她,要注意,要小心,說是七八個月早產的孩子也不少,除了孩子和母親自身的一些問題外,母親懷孕到後來的疏忽大意也脫不了干係。

李季人很善良,對員工很不錯,儘管涼夏現在不大能參與幼兒園裡小孩子的遊戲,甚至對小孩子的日常看護也顯得有些有心無力,但是李季卻並沒有剋扣一分工資,反而還時時叮囑食堂給她加點菜補充營養,這讓涼夏充滿了感激,只是她對李季的所知,也僅限於幼兒園裡眼睛看到和耳朵裡聽到的,實在不知道什麼是該說的,什麼不該說。

李季卻並沒有留意到涼夏的反應,也許是涼夏有什麼反應,本來也不是她想要關心的事情,在這樣的一個午後,她要的,只是一個可以傾訴的物件而已。

涼夏後來想,原來差不多男男女女的故事,都是從偶遇開始的。

李季的故事,開始在三年前,那年她剛剛19歲,考入了一所專科學校,學習幼師專業,秦朗是學校校長的兒子,和所有的白馬王子一樣,他有著很顯赫的背景,母親是一校之長,父親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而他年紀輕輕,自己打拼,也一手締造了自己的地產王國。

他們的邂逅很偶然,秦朗外表俊逸不凡,是學校裡女生集體愛慕的物件,而不過是學校裡的一次擦肩而過,李季就被秦朗那種凌駕於人的氣質懾服,“女追男,隔層紗。”說這話的時候,幼兒園已經下班,李季拉著涼夏到了自己在幼兒園樓上的住處,開了瓶紅酒,有些遺憾的看了看涼夏的肚子,獨自喝了起來。

有些話,醒著的時候說不出口,不說又憋在心裡難受,醉了就不一樣了。

涼夏總覺得,像秦朗這樣的男人,追起來絕對不會如李季那樣輕描淡寫,只是她今天只是一個傾聽者,僅此而已。

到了後來,李季又說,幼兒園實際上也是秦朗的工程,並不像外界傳的那樣,是李季父母出現幫她購買的,而是秦朗送給她的,連帶樓上兩個單元的住宅,“柳姐,你說他愛我嗎?”半醒半醉間,李季還不忘問了這個問題。

“他對你這麼好,自然是愛你。”涼夏有些鬱悶,她只是希望能有一個可以讓自己暫時溫飽的工作,讓她能平安的迎接孩子的到來,只是眼前的情況,怎麼變得有點複雜。

“他愛我?哈哈……”李季卻忽然笑了起來,聲音有些尖銳到刺耳,“你不知道,他不喜歡我,他只是不會拒絕送上門的女人,所以他把我遠遠的送到這個小城,所以他那麼久才來一次,所以他不肯讓我介入他的生活,認識他的朋友,也不肯認識我的朋友,現在他有了別的女人,他卻和她出雙入對,毫不顧忌讓記者拍到,還上了報紙,你說,他心裡但凡有一點點位置給我,他能這樣嗎?他讓我怎麼辦,讓我怎麼辦呢?”

李季桌子上一角堆著一疊時尚雜誌,到底是年輕女孩子,誰不愛追趕個潮流,那些雜誌對放得很整齊,卻在李季酒後胡亂的一推之下,轟然倒向了地面,其中露出的一角,正是一本娛樂雜誌,上面的封面,有一男一女攜手而行。

男的是秦朗,女的涼夏叫不出名字,恍惚著好象是個影視新星。

心底有些痛,就在這最猝不及然的時候,掙脫了全部束縛,奔湧而出。

雜誌上秦朗的臉就忽然模糊了,最後漸漸的,竟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