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許錦逸幾乎想掏出槍給上劉壯一槍了。

但是不行,這麼多輛摩托,顯然劉壯發動了所有關係近的村民。他現在傷著腿,即使拿出槍,也不見得能走出這些人的包圍圈,更別說他目前還沒權沒勢,又是外來的沒有一點兒人脈的養子,連善後都善不成。

許錦逸臉上一片絕望,穿到這麼個孤苦無依四面楚歌的人身上,比險些被餓虎吃掉的李天賜和險些吸了毒的甄遠山還要難辦。

“砰!”

許錦逸只顧著後面的那幾輛摩托,卻沒看見從上道和下道的交界口突然開過來一輛轎車。

轎車速度不大,腳踏車與轎車相撞,許錦逸竟沒受什麼傷,但還沒等他鬆口氣,腳踏車控制不住的向一側倒去,許錦逸的左腿正巧被壓在下面。

“嗯!”許錦逸悶哼一聲,感覺到左腿剛拼接好的骨頭被重新砸斷,似乎連吸氣都疼的要命。

司機連忙下了車,“小夥子你怎麼了?有沒有事兒?”

這個司機面相忠厚老實,看他那副著急的模樣,想必本性也如同他的面相一樣。

聽著身後呼嘯的摩托聲,許錦逸轉了轉眼珠子,立即抓上他的手,“疼!疼死我了,我要死了!快送我去醫院!”

這疼可不是裝的,許錦逸腦門上的汗珠如同豆子,大顆大顆的低落下來,兩縷頭髮都溼了個透,他的小臉更是蒼白的沒了一點兒血色,攥著司機的手似乎使上了吃奶的勁兒。

司機被唬的一跳,還未請示主人就開啟車門將許錦逸放了上去。

等那幾輛摩托終於趕到,轎車已經飛速駛離,不多時就成了一個小點兒,原地只剩下了一輛前輪圈被撞得變了形的腳踏車。

“二哥,那小子上了輛轎車走了,我們這破摩托可追不上。”劉壯的本家弟弟看了遠方越來越小的黑點一眼,下了摩托走到劉壯跟前小聲說:“反正他也成了瘸子,追回來也幹不了啥活兒,再說撞他的那個人給的補償費也算是把本撈回來了,二哥你還追他幹啥?”

看著完全沒了蹤影的小轎車,在看看地上變了形的腳踏車,劉壯的牙關咬的咯吱咯吱響,臉色難看的厲害。

今天上午小姨子的話讓他和媳婦同時眼前一亮,心裡沒法不蠢蠢欲動。如果像小姨子說的那樣,捐款的傻子真有那麼多,那他們怎麼也能再撈上一筆大的,到時候將家裡這幾畝田租出去,在縣裡隨便做個小買賣都比種地強。

夫妻兩說幹就幹,當天晚上就收拾好了行李,準備第二天就上醫院等著記者去。

誰知媳婦晚上出來上廁所,餘光瞅到了車棚,竟發現晚上停好的腳踏車沒了!

劉母腦光一閃,直接奔向了劉大山的房間,開啟燈一看,果然床上是空的,那個小王八羔子顯然騎著腳踏車逃走了!

劉母急忙喊醒了丈夫,劉壯正做著富翁的美夢呢,一睜眼聽劉母說能掙到捐款的小王八羔子跑了,立刻大罵了兩句,騎上摩托車就要去追。

誰知街門被小王八羔子在外面鎖上了。

劉壯心裡更氣,恨不得立刻將許錦逸捉回來狠狠揍上一頓,他連忙打了鄰居的電話,趁著鄰居給他開街門的工夫,又連續通知了幾個關係好的哥們兒。等劉壯終於出了門,一夥人浩浩蕩蕩的上了國道。

這個時間段,小王八羔子肯定是從國道跑的。

果不其然,眾人追了沒多長時間,就看見了前面蹬著腳踏車的許錦逸。

劉壯生氣的同時又止不住得意,這小王八羔子怎麼能逃得了他劉壯的手掌心?

但幾個人緊趕慢趕,只能眼睜睜盯著小王八羔子進了一輛轎車,幾秒鐘跑的沒了影。

眼看到嘴的鴨子飛了,劉壯怎麼能甘心?可不甘心他也沒辦法,這些摩托都是十來年的舊摩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