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有別,安勍不能住在冬菇家中,他包下東乾樓後身的客棧,供他學畫期間居住。

他與冬菇在一個路口分別。

“我認得你家,明天早膳過後,我就來找你。”安勍語氣輕鬆,冬菇聽來確實心情沉重。

“……好。”

本來安勍想讓冬菇乘坐馬車回家,可冬菇拒絕了。她取回自己的馬匹,“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晏珺一路奔波,先回去休息吧。”

安勍點點頭,目送著冬菇離開。

回到小巷,冬菇在巷口下馬。

巷徑深深,彎轉曲折,冬菇深吸一口氣,緩步走進去。來到家門口。

熟悉的木門,熟悉的石階。

只是不知道里面是不是熟悉的人。

“叩叩————”

這樣的夜晚,似乎連敲門聲都顯得沉悶許多。

吱嘎一聲,木門開啟,冬菇驀然抬首。

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一手撐著柺杖,一手扶著門邊。他神色同從前一樣,安靜沉默,什麼變化都沒有。

可冬菇卻無法再用從前的目光看待他。

身世坎坷,刀法絕然,義無反顧,卻又為情所累。

事到如今,冬菇已經說不清對他的感情。

愛,有。

可憐,也有。

“你回來了。”

“恩。”我回來了。

羅侯身子讓了讓,冬菇卻沒有動。羅侯似是有些奇怪,他挪了挪柺杖,冬菇還是沒有進來。

羅侯手裡緊了緊,“你……你吃過晚飯了麼。”

冬菇搖頭。

“我去準備飯,你先進屋。”

冬菇道:“你吃過了麼。”

“吃過了。”

冬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