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再度看向陌天歌:“總而言之,掌門之選,仍舊落在了我的頭上,但是此事相當複雜,不但涉及門派權力之爭,還有凌家各派的利益糾葛,所以,凌某不得不尋找其他的助力。”

凌雲鶴說完,陌天歌微微一笑,似乎對九彥宗秘事完全沒有興趣,繼續問道:“道友還是沒有說清楚,為什麼是我呢?凌道友難道不怕我是心懷叵測之徒?”

說到此處,凌雲鶴卻是笑道:“這一點,凌某雖然考慮過,但想來想去,還是認為秦道友是最適合的人選。”

“哦?”

凌雲鶴道:“首先,秦道友到我凌家租借洞府,隱藏了修為,並且只租了藍氣洞府,說明閣下很低調,不是招搖之人。其次,道友行事謹慎穩重,如果合作,這是凌某最看重的一點。其三,道友靈寶眾多,實力不俗。”他的目光轉過來,露出別有含意的微笑,“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道友的來歷,以在下的眼光來看,秦道友根本不是我東棠國的人吧?”

陌天歌一怔,望著這凌雲鶴,眼中浮起警戒之色。

見她如此神色,凌雲鶴連忙擺手:“秦道友莫要誤會,之所以知道這個,是因為在下自築基開始,便時常四處遊歷,且不說雲中大陸,就是元州和梟陽,也曾經去過。秦道友說話的腔調,卻是我從未聽過的,所以才會推測,秦道友並非我東棠國人氏,甚至有可能並非雲中人氏。”

聽得他的解釋,陌天歌慢慢放鬆下來,坦然說道:“凌道友猜得不錯,我確實不是雲中人氏。”

得到肯定,凌雲鶴露出笑容:“這便是了。秦道友不是我們雲中人,自然沒有利益糾葛,凌某此次請道友幫忙,倒是其他人更可靠些。”

陌天歌淡淡一笑,沒有立刻接下去問他要求助的是什麼事,而是說道:“不知凌道友何時發的傳音符,難道不擔心在下出關之時,已是幫不上忙了嗎?”

凌雲鶴無奈道:“發傳音符是一月之前,秦道友進了洞府之後,足足半年閉門不出,上門來打擾,又太唐突了。不過,秦道友只付了一年的租金,再怎樣也是要出來續租的吧?算算時間,卻還是趕得上的。”

這個說法,讓陌天歌忍不住笑了笑。她原本沒打算在天雪城久居,因為飛飛晉階,才耽擱了這麼久,她倒是忘了自己只付了一年的租金。

凌雲鶴望著她,懇切地說道:“秦道友,在下所為何來,已是一五一十說明,不知秦道以可否幫這個忙……”

“凌道友。”陌天歌打斷他的話,微笑問道,“閣下的來意,我已瞭解,但要就這麼答應,也太輕率了,不知凌道友要我幫忙的是什麼事?若是太危險,在下卻是沒有必要冒險。”

“哦,對。”凌雲鶴點頭表示理解,“秦道友並非雲中人,大概不清楚我九彥宗掌門大選的內容。能坐上九彥宗掌門之位的人,心性、修為、能力、人脈皆是上上之選,每一項都要經過嚴格的考驗。說實話,在心效能力這方面,在下有相當的把握,惟獨修為,前陣子在下受過傷,大大影響了實力。如今掌門之選近在眼前,我凌家一定不能放棄,所以,為了在掌門大選中勝出,少不得要尋些寶物……”

“凌道友,”聽到這裡,陌天歌忍不住問,“凌家既為九彥宗修仙大家族,想必家中亦有元嬰修士吧?如此,令元嬰修士賜下一兩件寶物不就好了,何需如此麻煩?”

凌雲鶴聞言卻是苦笑:“秦道友有所不知,元嬰修士,參選的那些師兄弟,哪一位沒有元嬰長輩做靠山?倘若只是如此,就能取勝,那這個掌門大選也太簡單了在掌門大選中,一場只能使用三件法寶,所以大部分時刻還要依靠自身的法術,而我恰恰是修為受創,這在掌門大選中十分被動。”

“哦?原來如此。那凌道友想出的是什麼辦法?要去取的是什麼靈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