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獨處的機會,我必須要把握。

“現在你想做的事情也都做了,我就不送了。”說著他便起身又要到廚房去,而就在這時,我的肚子很“不”爭氣地“咕嚕嚕”叫了起來。

秦弈並未轉身,只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我一手撫著有些凹進去的肚子,一邊尷尬地笑了笑。

因為昨晚看那個故事很晚才睡,導致今天早上差點沒趕上飛機,然而時間的緊迫和路上的疲憊再加上朦朧的睡意,我早上的胃口並不是很好,更多的是在飛機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

他並沒有做聲,只回過頭朝廚房走去,這讓我有些出乎意料。仔細回想,總覺得這樣的轉變應該就是在那次晚宴的後花園裡慢慢開始的,還記得以前我在酒吧遇到壞人時那般求他,他都未救我,可是前天他卻將我安置在了他朋友家裡。

也或許是感覺到他對我態度的變化,我才鼓起勇氣實施這個計劃吧,只希望一切能順利。

我將我自己安置在餐桌旁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廚房裡忙碌的男人,印象中他一直是穿著西裝革履,透著不可一世的威嚴,而如今穿著白色的休閒裝,卻將他剛硬的線條增添了一抹柔和,窗外灑進來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驅趕了他骨子裡的那股寒氣,倒多了一份暖意。

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捏過香菸,端起過酒杯,把玩過手機,更掐過我的喉嚨,每一下都帶著掌控一切的霸氣,而如今卻捧著那新鮮的蔬菜在清水下細心地清洗著,又拿起菜刀“咚咚咚”切著那些菜,動作快很準,切完後,刀鋒一刮,便將砧板上切得很是均勻漂亮的菜,盡數轉移到鍋中,一氣呵成,十分熟練。

我幾乎是怔楞著看著眼前的場景,這種將高高在上的男人瞬間拉入人間的感覺,總讓我覺得有點不那麼真切。

很快地,一股飯菜的清香撲鼻而來,看著他不斷地將鍋裡的食物舀進盤子裡,我知道已經弄得差不多了。我連忙起身走了過去,“能讓我來幫忙端嗎?”剛剛是看著他做飯太過專注了,覺得我的這種請求肯定會被直接無視的,可如今要我乾坐在那裡等著他端到我的面前,這感覺比凌遲我更讓我覺得慎得慌。

他聽到我的話,用著餘光瞥了我一眼,將手中的勺子放進鍋裡,抬手從櫥櫃裡拿出兩個高腳杯,作勢便要出去,站在門前的我,連忙將背貼著門框,看著他不以為然地就這樣從我面前擦身而過,那一瞬間的靠近,竟讓我的心又一次不爭氣地為他跳動起來。

對於他對我的無視,我似乎已經有了免疫,可能在來的路上已經做好了更糟糕的準備,所以此時他沒有對我惡言相向或者趕我出去,我已經覺得很是仁慈了。但看著臺子上那些色香味俱全的佳餚,突然間意識到,這個男人是讓我將這些都端出去,我提出的幫忙,終還是成了保姆被他無聲地使喚了。

我撇了撇嘴角,收起剛剛對他的改觀,乖順地將那些盤子一個一個地端到餐桌上。卻看著他從一個房間走出來,手上拿著一瓶82年地拉菲,是的,這三年來雖然我的酒量提高的不多,但是對酒地認識倒是惡補了不少。

不過大中午的,是要喝酒嗎?

果不其然,秦弈坐在餐桌的一側,將高腳杯放到我們的面前,舉止優雅地將瓶中的酒倒入杯中,我看著面前紫紅色的晶瑩的液體在酒杯裡劃過一個妖嬈的弧度,他倒完後,看著我帶著一絲邪佞的笑容,說道,“我記得你是會喝酒的,而且,酒量還不錯。”所以,我沒有理由拒絕。

我想起那天當著他的面將一杯紅酒一飲而盡,還有我在酒吧裡一杯一杯的灌下啤酒,那種豪氣也怨不得他會說我酒量不錯。

“我今天趕路有些疲憊,喝不了多少。”我笑著“解釋”道,一邊端起酒杯與他隔空乾了杯,皆飲了口。

他輕抿了一下後,將酒杯把玩